妇人双眼通红,忍不住又抹把眼泪,她指指客厅上最显眼个相框,里面对夫妻抱着两个四五岁男孩,正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叫汪晴柔,这是你爸爸齐树,”妇人又指指照片里她抱着那个男孩,“这是你孪生弟弟,叫齐白岳。”
“你五岁之前,和你爸爸都很忙,就请保姆来照顾你们。没想到那保姆是个人贩子,后来白岳跟们说,你和弟弟躲在衣柜,你用衣服盖住他,人贩子打开衣柜时候,你自己跳出去又哭又喊分散注意力,让人贩子以为衣柜里只有你个人。白岳从小到大,都觉得你牺牲自己救他,每天都问们哥哥找到吗。可是们找十几年,却还是找不到你……蹊蹊,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这多年,让你吃苦……”
汪晴柔几度哽咽得失语,她眼里止不住悲伤和心疼让齐青蹊也红眼,他给汪晴柔抽大叠纸巾,淡淡笑着:“您别担心,这些年运气挺好,没吃什苦。”
听见他话,汪晴柔泪流得更凶,几乎要背过气来。齐青蹊赶紧说道:“真,吃得好睡得好,没被谁欺负过,还考上a大!”
痛苦困窘时刻,齐青蹊都在想,如果能和自己父母重逢就好,如果他也有个避风港就好。后来齐青蹊在次次失望中终于认命,他自己都不记得他爸妈,他们又怎在十多年后还认得自己呢?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看见自己第眼就准确叫出他名字。会是杨曜姐姐故意整他吗?可是开这种玩笑,也太无聊吧?
“对不起,让你站那久,先进家里坐。”妇人讨好地给他摆好拖鞋,匆匆忙忙地从柜子里拿点心出来。
齐青蹊向妇人抱歉地笑笑,先去洗手间打电话给杨曜姐姐。
“这是怎回事?”齐青蹊问。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掉眼泪。
母子俩抱着哭场,等重逢激动缓过劲后,两人又拘谨起来。
虽然是亲生母子,可是毕竟横亘着十几年离散,沧海桑田,比陌生人好不多少。
汪晴柔对待他极为热情,似乎想要把这十几年缺失母爱都补偿给他。她小心翼
女人在电话里笑得风情万种:“说过跟弟不同,是有良心人。别把捅出去,知道吗?”
齐青蹊觉得头轻飘飘,他走出洗手间,看向正在忙碌泡茶妇人,小声地、不敢相信地问:“您真是妈?”
妇人震惊又哀伤:“你都不记得?”
齐青蹊摇摇头:“小时候发过高烧,有记忆时候就在孤儿院。”
连名字,都是因为衣服上缝“齐青蹊”三个字,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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