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开车小心点。”
之前觉得从浩瀚到饭馆这段路很近，现在明明不堵车，还是感觉远得熬人。
车拐进小路，远远就看见梁泽瘦瘦长长
身影站在路边。他穿着宽大白T恤，卡其色短裤两侧有两个大口袋，身上背着
个黑色三角斜跨包，头发短短很清爽，乍看就像是刚入学大学生。
吴恪按响喇叭。
梁泽把原本低着头抬起来，看到熟悉车牌后眼睛亮
下，抓着包带手扬起挥挥。
乡音很熟悉。
“您好，
想打听个人。”
小地方人员流动慢，接电话行政老师十多年没变过岗，提起某某校医顿时就有印象，可从她口中说出话却令吴恪意外。
“那人早不干。好几年前吧，他好像是惹上什
仇家，腿让人给打瘸不说，脸上还叫人划几刀。哎哟那刀疤看着就瘆人，学校这种教书育人地方哪里还敢用呀，后来只好另招人咯。你是他什人呀，找他有什事？”
沉默之后，吴恪说：“没什，谢谢。”
“好啊你，终于被逮着你摸鱼时候！”
电脑屏幕无遮无挡，页面正停留在某厨师学校报名须知和联络方式。
“xx高级厨师培训……帮你那个宝贝室友看呢？”
吴恪将网址加入收藏夹，合上电脑，淡定转头：“你现在有空吗？有件事找你帮忙。”
“帮忙？”齐斯宇马上立正，“你说。”
眼睛。
“嗯。”吴恪回过头，上下扫眼，“裤子穿上。”
梁泽这才注意到自己下面是光着，脸热，掉头就往卧室走。
“晚上去接你下班。”
远远听见吴恪说。他点点头，直到门响才松口气。
“等很久？”
收起手机，久久无言。
是自己低估梁泽。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梁泽从来就不需要谁保护，他拳脚有力，心里有数。
晚上周围同事陆续下班，唯独吴恪个人等到11点半才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下班。”梁泽给他发消息。
“现在过来。”
“下楼帮买杯咖啡，就要你手里这种。”
“操你大爷吴——喂你干嘛去？”
他扬扬手里烟，“记得少冰。”
走到防火通道，吴恪坐到楼梯上，很快楼道就烟雾缭绕。抽到半，他拿出手机拨通老家那所初中校办电话。
“喂，哪位。”
可是也有点失落。
阿恪好像对他身体，很没兴趣样子。
—
浩瀚咨询。
五组最近连做成两个大项目，大家总算得以喘口气，不像之前那样天天奋战到深夜。下午齐斯宇做完手头活，端着杯冰咖啡在组内到处讨嫌，后来晃到吴恪身后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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