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梁泽泄口气。想把这间房子再打扫遍,可是怎也提不起力气,于是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直坐到夕阳西下。
远处起先还弥散着晚霞,后来就点点沉下去,落下去,澄黄太阳消失在天边。
另边,奔驰在车流里缓慢穿棱。
翟竹音订是间吃家乡菜餐厅,离吴恪住处比较远,恰巧又是周末,所以路况不算通畅。
望会窗外后,她转头看向自己唯外甥。不知不觉吴恪都这大。小时候他还是个会喊“小姨抱抱”奶娃娃,再大些就总是板起脸,副小大人模样。后来……后来姐姐走,他笑容也更少。
翟竹音也没勉强:“那好,以后还有机会。”
到下午五点多,吴恪换好衣服随她出门。临走前问梁泽:“你晚上有什事?”
梁泽也穿好外出衣服,可是心里点打算也没有,只好说:“跟朋友见个面。”
“哪个朋友?”
“……”竟然答不出。
说完这些话吴恪很快就从沙发上起身,“去你房间办公,如果送药司机来帮忙开门。”
梁泽嗯声,连“好”两个字都说不出来。手中三张名片温度很高,灼烧着指腹。他默然垂首,等吴恪关上房门才松开紧咬牙关,茫然望着脚下地板。
痛苦没有用,这他知道。
该走迟早要走,不属于他迟早要还,既然还能相处几天,那就尽量让这些天过得快乐些。
司机把药送到翟竹音也醒,尽管并不蓬头垢面,面色相比早上还是苍白许多。梁泽给她倒杯水,她接过,抬眸后神情动动。
此时此刻,吴恪在她身边,车开得很专注,眉头却微微蹙着,神色有些少见消
两人站在玄关,面对面,吴恪脸色有点沉。已经换好鞋翟竹音站在门外叫他声,声音不高不低。
他说:“马上来。”可目光仍不移开。
梁泽只好撒个谎:“以前打工认识,你没见过。”又回身拿过雨伞递给他,“把伞带着吧,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吴恪面色缓和:“下雨就给打电话,去接你。”
“嗯。”
“小梁,你眼睛怎,不舒服?”
“没有。”梁泽微肿眼皮抬起来,笑意浮现眼底,“刚才看会儿电视节目,眼睛有点累。”
这房子隔音不会太好,可自己睡觉时什也没有听到,想必是他没开声音。想到这层,翟竹音心里不禁对这个孩子又多几分复杂好感。
“累下午就不做饭,咱们娘仨出去吃,小姨请客。”
“晚上还有点事,就不去。”梁泽摇摇头,“您跟吴恪去吧,这久没见正好多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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