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眼睛微微睁大:“嗯?”
“算。”见他没有明白自己话,吴恪也不想再多作解释,只说,“你坐过来,不想直仰着头。”
于是梁泽走过去,挨着床坐下。
今天换这套床单被套是丝光面,摸上去很凉快也很滑,但颜色较深,接近绀蓝,衬得吴恪皮肤也泛起层疲倦青色。
梁
吴恪目光轻微打量片刻,像是觉得他搞鬼,又转回头去整理行李箱。梁泽有点忐忑:“等等行吗?尽快。”
吴恪不温不火地嗯声。
梁泽飞快地去洗个澡,洗完出来,主卧房门虚掩,缝隙里透出微弱亮光。他抬手敲两下。
“进。”
里面只开盏智能床头灯,光线柔和,灯长得像个圆形大笔筒,里面放上手机可以充电。吴恪坐在床头拿平板看文件,视线微低。听见门开,他抬头看向梁泽,目光在梁泽白色睡衣上停留片刻,然后才淡淡移开。
手来掩饰自己局促,结果看见脚下脏衣篓里白衬衣、黑西裤、格纹领带,顿时更局促。他低头打开水、挤洗手液,最后连自己冲干净泡沫没有都不晓得,镜子更是眼都不敢看。
洗完,轻轻退出去,还把门也给关上。
然后他靠着墙,深吸口气。到此刻才有实感:他跟吴恪,居然真住到起。
以后他们会每天见面,吴恪洗澡时候他可以在旁边洗手,吴恪工作时候也许会让他把电视机声音关小点,夜里饿他们也许会起吃东西……
仅仅只是想到这些,他就感觉骨头里又软又麻,人都站不直。吴恪刚才那点轻微态度不好,点也不值得放在心上。
梁泽走到床边,“那个……”
“刚才是不是忘把脏衣服拿出来。”吴恪突然问。
梁泽怔下:“喔,是。没碰,还在脏衣篓里,需要帮你放进洗衣机吗?”
“不用,待会自己过去。什事,说吧。”
吴恪把平板息屏,随手搁到枕边,回头见梁泽直看着,就蹙眉问:“你想用?”
好不容易定下神,他推开主卧门,把前几天洗干净四件套换上。因为有轻微洁癖,所以吴恪家里是备有紫外线消毒灯,衣服被子烘干后全都拿灯烤过,此刻闻起来是种织物松软味道。
刚刚换好,吴恪就从浴室出来。他打开行李箱,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充电。
梁泽跟过去,对着他蹲下背影说:“阿恪你等下,也去洗个澡,然后有件事想和你说。”
吴恪停下手,回过身:“什事不能现在说。”
梁泽是觉得衣服有油烟味,可是又不好明讲,只能另找理由搪塞:“身上出汗,黏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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