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梁泽最忙时候。他既要在厨房打下手,又要见缝插针地出去端菜,忙起来个人当两个人用。
“二号桌拍黄瓜!”
“欸!”
端起盘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却滞下。门外等候区坐着帮白领,因为八九个人都穿着西服所以很显眼,其中有张熟面孔,齐斯宇。他很多天没来过,今天不知为什有空。
想起之前还说自己是老板,目光交汇瞬间,梁泽有点不自然。可齐斯宇却很平常地朝他点下头,然后就收回目光跟别人聊天去。
“记住就滚。”
人走之后梁泽拧开水龙头,仔仔细细冲干净手上污渍,这个时候才发觉手指有点疼。回到房间,他把茶叶收好,把刀放回枕头下。枕芯太薄,竟能感到点硌。
天边晨曦初现。
第二天,聚齐饭馆。
“梁泽你这手怎弄。”
雀无声,忽然间其中人好像看到什东西,指着他后腰惊恐地叫出来。
把三十厘米主厨刀别在梁泽腰后。
陈军波哀号和呼叫还在继续,可再也没人敢上前步。他手松,陈军波哗啦下后仰倒地。
“操你——”
后面还没说出口,就被当胸脚踹上镜子,镜面撞得粉碎。殴打中陈军波掰住梁泽手指头,可梁泽仿佛感觉不到,抄起旁边洗发露瓶子就给他脑袋下。
市井烟火气溶于夜色。
没多久这群白领换进包厢。他们招呼梁泽过去收盘子擦桌子,梁泽应声,进去时里面人正在聊天。
“吴恪怎不过来?”
“这得问你啊小梦,他不来那明显是怕你嘛。知道你在,怕你吃他!”
众人大
瞧见他右手食指上厚厚纱布,老板侯良脸恨铁不成钢,“昨天不还好好吗,不是又跟他们几个干起来吧。”
“没有。”他戴上薄膜手套,开始跟平常样洗菜,“老板你放心,能有个学本事地方不容易,不会不珍惜,更不会给你惹事。”
“这还像句人话……”
到夜里十点多,店里开始等位。
人声鼎沸夜市街,每家店前都放着许多红色或蓝色胶凳,客人坐着边嗑瓜子边聊天。
瓶子是塑料,死不人,但两道鲜血还是唰下从陈军波鼻孔里淌出来。梁泽出手太狠太决绝,点退路都不留,就好像旁边是块砖他也敢抄起来就拍。陈军波被打得头皮发麻,撑在洗手台边喘着粗气。
“以后东西你们谁都不能碰,记住没有。”
卫生间片死寂。
梁泽拽起陈军波头发,乓声摔到碎开镜子上,“问你记住没有?”
“记住……记住……”陈军波五官扭曲,眼珠惊恐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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