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盆接二连三被撞碎,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主人拍门进院,骂声要把天叫破。
形迹可疑,丛安河拉着戚不照转身就跑。
跑到后面就变味儿。逃命变竞赛,过路还以为两个成年男性alpha在玩警察抓小偷。
最后无知无觉竟跑到演出剧院门口。
“闹鬼。”戚不照轻笑声。
丛安河:“最开始也以为是幻听,但回家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乔颂有认知障碍,乔秋在办公楼跳楼,警方没查到事发地,她怎会臆想到实验楼。没道理。”
有人想害他。
离职不够,身败名裂也不够。警方牌用不,还有个难缠乔颂。
戚不照竟然还在笑,嘴角弧度堪称柔软,抬手抚住侧颈,去摸丛安河脸:“老师,你好招人恨。”
半刻晃神,戚不照烟掐灭,塞进便携灭烟袋。
“也不算无功而返。”丛安河道。
戚不照:“怎说?”
丛安河答:“乔颂说,有人目击在实验楼顶楼强行标记乔秋全过程,但没去作证。”
“…谁?”
两秒便败下阵,坦白:“爸帮些忙。”
“乔颂知道?”
“不知道。”丛安河轻描淡写,“她进强制医疗中心,外面情况无所知,宋丽个人在医院,状况不好。乔秋事无能为力,但不能眼看他母亲去死。”
戚不照别过头,犬齿尖锐,烦躁地磨起烟嘴。
“……宝宝。”丛安河心软得塌糊涂,终于不再逗那只猫。
近九点,大门还没关,但舞台厅灯都熄灭。
丛安河气喘吁吁,戚不照游刃有余。
“怪物。”
戚不照:“是男大。”
丛安河告诉他
他看起来好难过。
丛安河想。
侧脸蹭蹭戚不照掌心,丛安河神情温顺,在他手上闭上眼睛:“也没有。不是把你招来。”
院里猫咪早轻手轻脚爬回挂架底下。
大尾巴落地又扬起,甩上家养仙人掌,猫发狂样跳起,嗷呜声痛叫出声。
“不知道。”
“她不说?”
丛安河:“她没见过。”
戚不照问:“什意思?”
丛安河解释:“出事后,她在校门口蹲守挂横幅,晚上就睡在街角。有人路过时说这种话,被她听到。她追出去,但没看到人。”
戚不照嗯声。
“如果不是主动开口,乔颂今天未必会看到。是找上她。”
“为什?”
“不想再跑,”丛安河起身,去吹烟头,没吹灭,“信你说。你都把运气给……该有个好故事。”
火光明灭,丛安河面孔素白,轮廓英俊深刻,眉眼柔和干净,有人看出张菩萨面,有人却看出爱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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