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褪色褪
好几波，五年前
优秀毕业生早成陈年故事。
玻璃盖堆灰，但没上锁。
他掀开，摸到底板时，老化纸张发出碎响。
从前办公室传言，高三年级前五有个学生，因为长得太好，照片频频失踪，被人偷过，也被人藏过。
他只当笑话听，过耳便忘，没想红纸
晃，真从背面夹层掉出张证件照。
想想都觉得刺激。
戚不照扒拉下帽子，反手盖在丛安河脸上。
低声，说，快跑。
情况紧急，没约好在哪儿碰面。
丛安河在校园游荡，路过出名两棵祈愿树，树上挂满红条。他随手拨开几块颜色陈旧，红布上涂黑色油性笔，隔几张就能看见个“戚不照”。
“谁在哪儿躲着，给
出来！趁还能好好讲话，现在立刻出来！”
声音耳熟，丛安河眉头跳。
没几秒，树丛里灰头土脸钻出对偷偷牵手说悄悄话小情侣。
戚不照看眼，哦声：“高三班主任，姓张，升职，现在做年级主任。认识？”
还真认识。
想和他咬下同颗烂熟浆果：“谢谢你找到。”
怪樱桃皮太光滑，相触刻便如伊甸园成熟果子，咕噜噜从两人唇间滚下去，最后咚声栽到水里。
溪水尽头接校区西边河，这颗樱桃就这样慢慢地游，开始场好长流亡。
两人僵立半刻，眼对眼地齐齐笑出声。
“都怪你。”好不容易搞次浪漫，丛安河痛定思痛。
双面胶干透，触感粗糙。
照片反过来，蓝底，白短袖，短发，和张
有祝愿他切都好，丛安河觉得这树该是灵。
有希望被他看见，同他做比翼鸳鸯，丛安河又觉得这树确实不灵。
穿过综合大厅，黑板还是那块黑板，但当年那张处分和表彰都已撤下。
能见时没见过，想见又见不到。
他突然觉得遗憾，情绪如浪涌，托他双足，无知无觉往校门口大表彰栏赶。
高三早恋，还是自己班上，张老师勃然大怒。两个学生被骂得面红耳赤，个儿矮已经流起眼泪。
戚不照动动腿，不巧踩断截树枝。咔嚓脆响，张老师视线很快被吸引。
“谁，还有谁在那儿？”
张老师让两人站这儿别动，小高跟哒哒走近，
声名狼藉前同事趁校庆混进前单位，还躲在小花园里和她曾经刺儿头学生接吻。
戚不照单手撑起身，另只手压住丛安河脖子：“好，”
他凑近，避开嘴边伤口接吻：“都怪。”
亲得难舍难分，远处树丛却窸窸窣窣响起动静。
戚不照耳聪目明，装起聋子和哑巴。
可惜好景不长，远处谁风风火火奔袭而来，小高跟踩得哒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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