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珏眼角僵。
“易感前期腺体病患者,”戚不照淡淡,重复,“你确定他不会,bao起伤人吗?”
“……”
轮椅靠近,冰箱门没关,敞开太久,灯闪两下就灭掉。
站坐,高珏却下意识往后退步。
塞进片在冷藏室老化鲜奶吐司,味同嚼蜡。刚翻出炼乳,就听见轮椅轱辘声响起。
近个月听过太多次,以至于立刻条件反射,背后麻麻起层鸡皮疙瘩。
他喉结滚动,面包渣扑簌簌落在脚边。
……对不起。
高珏听见自己这样说。
“……你什来头。”丛安河感叹,低垂下头,企图从这张脸上看出端倪。
戚不照歪头:“你命中命中?”
……下句是越美丽东西越不可碰。*
丛安河差点被引得唱出来,骂他:“俗。”
“你不想听听怎智斗高珏武斗杜斌吗?”戚不照往洗手台方向开段:“很精彩,能讲夜。”
那,”丛安河诚恳道,“因为你更无赖。”
戚不照又次问出那句亘古难题:“……哥哥,你到底是怎看。”
丛安河不管:“说正经呢,别跑题。”
“因为坐轮椅,和他样不完整,”戚不照说,“他说第眼就知道是他命中注定,让救救他。”
命中注定,多夸张。
“知道小安哥为什不喜欢你?”
高举
戚不照开瓶气泡,哦声,没两秒,又改口说声音太小,没听见。
高珏死白脸又僵三分。
戚不照好心提醒他:“你该庆幸送进虎口那只羊是,不然你和杜斌昨晚会在拘留所过夜。”
“不想害你,只是…没有办法…”高珏吞下吐司边,失水粉化,划得嗓子发哑,“他……”
“‘他不会强迫’,”戚不照早猜到,把他话补全,“你确定吗?”
信他才是傻,丛安河边往外走边把人推出去。
“好长,麻烦你托梦告诉。”丛安河关上洗手间灯,“十二点半,你该睡觉战士。”
第二天排练任务重,丛安河起大早赶往剧场。
高珏在沙发枯坐到后半夜才回房。
公司那边请假,近十六小时没进食,前天还吐过,情绪大起大落,他胃饿得发痛,头重得像铁,错开众人用餐时间晃下楼。
丛安河问:“你信?”
“不信啊,”戚不照答,“所以刚坐进车里,就让他闭嘴。”
高珏说过,如果戚不照真心喜欢自己就不会有事,大抵因为清楚前男友是个喜欢玩两厢情愿人渣。
杜斌五花大绑倒霉相历历在目。
丛安河好像忽然想明白戚不照为什不肯报警,那根本不能算正当防卫,先动手才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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