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出口
是，在刚刚那场意味不明惊梦里，他变成
只灰
丛安河此刻反应迟钝，自己都搞不清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懂，问：“……帮
什
？”
戚不照去扯他衣角，条件反射样，丛安河顺从地弯下腰。没把握好距离，几乎鼻梁贴着鼻梁，然后戚不照仰头，细框眼镜被他咬在嘴里摘掉。
山根轻。明明那近，丛安河却像被酒精和易感期将近高热烧出白内障，眼前切都不甚清晰。
眼镜撩在角柜上，两声轻响。
“堵不如疏，”戚不照说：“帮你。”
睡裤太薄，这种状况说不上雅观，所以他微躬起身，问：“在干什？”
“帮你降温。”戚不照微仰起头：“丛老师，你把手腕握疼
。”
丛安河后知后觉松开钳制。戚不照皮肤苍白，他用力过猛，腕间圈淡淡握痕，眨眼工夫又消失，复原能力简直像怪物。
从他衣摆里抽手，戚不照问：“你易感期快到？”
干扰剂含安抚成分，距离上次注射已经超过十二小时，信息素开始漫开，太过活跃，格外躁动。
镜摘下来擦擦：“不用，喝不下，好撑。”
轮椅开进卧室。戚不照关上门，看见床单和空调被上人形凹陷，问：“吵醒你？”
“没。”丛安河坦白：“做个噩梦。”
戚不照：“什噩梦？”
丛安河贴在墙上，任由后颈和冰凉墙体相贴，含混道：“……记不清，算，不告诉你。”
丛安河没有回答。
戚不照不着急，他手宽大、漂亮且有力，贴上丛安河心前区，几乎把他左胸室里那颗心脏全部包在掌下。
这不是种安抚。
心跳越来越快。丛安河和他对视，像是场旷久对峙。
戚不照小他五岁，或许久不见光，皮肤很白而血管青蓝，骨形深邃流畅，眉目浓墨重彩，笑和不笑都显出种不多不少轻漫。丛安河视野模糊，漂亮得简直不像真人。
丛安河后知后觉。
他顾忌戚不照是omega，腺体有伤，担心被自己影响，回神瞬就想抽开手边柜子取药。
刚拉开，戚不照探身，啪声又把抽屉推上。
“需要帮你吗？”他问。
这时候沉默是心照不宣风险评估。
确实醉，说谎都说不清楚。
他睡衣衣摆卷起边，戚不照靠近替他整理，手还没碰到衣角便嗅到什，动作顿。
抬头去看丛安河。仰视角度，能看清他喉结克制地滚动，像在干渴。
戚不照把手顺着衣摆探进腹部，刚洗过热水澡，托酒精福，丛安河体表温度温度异常高。
丛安河猛地抓住他手腕，神智短暂回笼瞬，下腹却即刻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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