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吝啬。”
丛安河把他铲进餐厅,说,你知道就好。
丛安河指他,无声问怎,戚不照云淡风轻答,谁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丛安河纳闷:“你和他说什?”
“冤枉。”戚不照举手投降:“他问今天是不是跟你出门,如实说是。然后他又问,你到底哪里好。”
丛安河也问:“哪里好?”
戚不照答:“目前没发现不好。”
线外是熟悉人影。
黎宵难得站得板正。三米多长阳台,他僵立角落动不动,叼着根烟没抽,眼睛没有焦点,像在受刑。
戚不照撑着脸看他,似乎兴致盎然,有很多话要说。
丛安河敲敲玻璃。黎宵反应极大,活像匹受惊马,看清来人,烟啪唧砸到地上。
丛安河解释:“吃饭,来叫人。”
夸张。丛安河不信:“就这样?”
戚不照笑而不答,显然不是。
丛安河放弃:“好吧。”
他没追问,戚不照却觉得失落。这人有时游刃有余如大局在握,有时却幼稚堪比智力缺陷:“不考虑利诱吗?会说。”
丛安河票否决:“不考虑。”
烟在地上,因为没被点燃,看起来像根无辜棒槌。
黎宵半点儿没有要去捡意思,仿佛往前迈步就是无底深渊。他手忙脚乱,摸完头发又理衣服:“那什,你们聊,你们聊,先走,饿得要死,,,这就走。”
胡言乱语慌不择路,表情十分精彩生动,也不等丛安河说什,螃蟹爬样横蹿出阳台,飞速冲向餐桌。
戚不照:“……”
丛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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