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淡淡：“东西还没拿到。”
“你是做新闻，不是去送命。”
莉莉娅眉头微蹙，偏过头：“没这
夸张。”
整件事听起来多少有点离经叛道，黎宵坐在茶几上，消化
会儿才问：“挨打？那报警没？你上级人呢，也被揍？”
霍流馨冷笑：“报，人家打完就跑，
“疼吗？”
莉莉娅牙关咬紧：“……不疼。”
“嘴真硬。”霍流馨不冷不热道：“点？意外？翻垃圾箱
时候明明看见有蹲点地痞，还要冒险继续，被打顿也叫意外？”
戚不照挑眉：“翻垃圾箱？”
丛安河歪头：“被打顿？”
高珏迈进厨房，戚不照看眼莉莉娅被薄牛仔裤盖住右腿，又仰头看眼丛安河。
丛安河意会，从冰箱冷冻柜里拆出盒冰块，在桌边敲几下。
冰块冻得很结实，他用干净毛巾裹住。
他蹲下，把冰递过去：“敷敷吧，肿起来就麻烦。”
莉莉娅微怔，俄中混杂地道句谢。
莉莉娅刚刚进门，背包就甩在边。
她灰头土脸，形容狼狈，手肘有擦伤，额角也青块，汗顺着鬓角打湿头发，铺成红色海藻。
客厅气氛沉默得诡异，落地窗被纱帘半掩，夜影漫进来，只剩空调在嗡响。
霍流馨眼镜还没摘，上手帮莉莉娅手臂涂药，挂在耳后头发滑下来，她没在意，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丛安河回房间补完信息素干扰剂，推戚不照到客厅。
莉莉娅垂下眼。
带她实习导师在追宗经济犯罪案子。那栋沿街商住两用楼只有台碎纸机，两人观察周多，发现每天下午都会有保洁把碎文件垃圾袋扔进垃圾桶。
她这时候较起真来，抠字眼抠得认真严肃：“
换保洁衣服，这是伪装潜入，不是翻翻垃圾箱这简单。”
她语速偏慢，话毕偏过头，冷脸面对摄像机补充：“今晚事剪掉，谢谢。”
霍流馨气不打出来：“看见有人守着你为什不跑？”
丛安河看出她态度回避，退步起身拉开距离。
莉莉娅弯起腿，阔腿轻薄牛仔裤卷起来，冰袋压上红肿脚踝。
“不是说去出外勤，怎弄成这样？”丛安河问。
莉莉娅语焉不详：“遇到点意外。”
霍流馨给她涂药，闻言手上吃点劲儿，莉莉娅立刻倒抽口凉气。
没想到是这种场面，他意外问：“怎回事？”
黎宵也刚下楼，脖子上还挂着耳机，脸茫然地和他对视。
高珏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突然想起来柜子里还有几罐冰糖，，去给莉莉煮碗粥。”
莉莉娅声音很哑：“谢谢。”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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