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扳机扣下。
丛安河虎口阵痛。
他抬头。
靶面确实干干净净——
“
起开这枪。”戚不照轻轻拽他：“站
后面。”
丛安河被他牵着只手，站到他身后，不需要他进步发出指令，就自觉弯下腰，脸凑在他右耳侧，双手从后揽住。
“是这样吗？”
“……”戚不照侧头看他，突然答非所问：“有点可惜。”
“什
？”
这话是对戚不照说
。
戚不照也从短袖前胸兜里拿出张薄薄卡片。
他没交给丛安河，食指和中指夹着，姓名性别等等个人信息朝下，只露出毫无意义反面。他侧着点
点头，关小浪即刻意会，小跑着过去，收进怀里。
“成，两位走之前记得到前台领。先下去。”
关大云咳嗽两声，“那也，也……”
“用力要均匀，枪柄卡在虎口上，食指要放松，瞄准时最重要就是三点线，三点是指眼睛、缺口，还有准星……”
丛安河语速不紧不慢，遇到重点还抓下，比教练还像教练。戚不照时不时应声，像只收起爪子大型兽，罕见得乖顺。
“瞄准吗？”丛安河看他眼，转过头，随后又看眼，才问。
戚不照嗯声，低声道：“瞄准，丛老师。”
“行，”丛安河松开手：“那你试试。”
屏幕上是个十环——
你小安哥迟早被你色/诱成咽炎。
“不过没关系。”戚不照问他：“猜猜这枪中不中？”
丛安河早就习惯他不说人话，不听前半句，只答后半句：“猜会中。”
丛安河侧脸线条流畅，眼睛很亮，近看也英俊又漂亮。他身上信息素味道被干扰剂影响，只有身体乳里藏着点玫瑰花香。
戚不照终于移开黏在他身上视线，笑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声音，说。
“好。”
兄弟俩几乎是并排往门口挤，在摄像身边打个弯儿，几步加速，背影飞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丛安河这时候才把等着帮忙那只手收回去。
戚不照抬头看他，神色是种直白坦荡：“起吧。”
有点可恶。
丛安河问他：“起什？”
但他没来及撤开，就被戚不照反手抓住。
关大云闭闭眼，正心道这训练室自己真快待不下去，大门就“嘀”声，关小浪后脚蹿进来。
“刚刚差点儿忘，二位身份证出示下，上面要求进……”踩进门，他恨不得脚转，再把自己转出去：“进馆必须登记。”
丛安河站直身子，但戚不照没放开握住他手。
“好。”丛安河从兜里摸出身份证，递给关小浪，“你呢？帮你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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