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低头吻住他,强硬撬开纪知声唇齿,同时拍着他背,含糊声音落入纪知声耳底:“纪教授,呼吸,呼吸……”
良久,纪知声睫毛抖颤,茶色眼瞳恍惚映入席矜影子,斯文冷淡脸上有点恍惚。
他不知在想什,或者什也没想。
出自本能,纪知声伸出手,死死抓住席矜背,拼命拥吻,喘息声混着泣音,仓皇不像他。
席矜……
他语气倏地变,声音极轻极细,带着泣音气声,轻飘飘,却含着丝挤出来恨和怨,仔细听,又什都没有,恍若陷入魔怔时错觉。
“你怎才来……”纪知声说。
你都听见,那你怎才来。
明明都听见,怎才来。
席矜顺着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席矜抚着纪知声发抖背,“哭出声音来也没事。”
“没有人会听见……”
纪知声缓缓松开,伏在席矜颈侧,片刻后,语气茫然无助。
“为什没有人听见哭声……”
“为什……没有人听见,在哭……”
铐,圈住腰将人抱坐起来,五指插在纪知声发间,声声低哄。
“没事,没有人看见。”
“没有人会看见……”
他早在上次酒店那次,就感觉纪知声心里太压抑。
席矜过分温柔声音明明是安抚,却像雪崩前最后片雪花样,落在纪知声情绪崩溃边缘线上。
席矜。
莫名,他相信这个人。
就像相信他
“纪知声,对不起,来晚。”
要是他能早点认识纪知声,在年前,甚至更早。他会不会就是另个模样。不用背负着那多说不得东西,也不用个人忍着疼,更不用想现在这样,要他引着才哭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纪知声身体越绷越紧,他似乎忘怎去呼吸,席矜察觉到纪知声抱着他力道逐渐减弱,心中紧,忙将人正过来看。
纪知声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嘴唇紧抿,浑身都在轻颤。
没有人听见他在哭。
席矜心头蓦刺,瞬间就明白纪知声想表达什,喉间宛如堵块石头,眼圈微红,“听见。”
他说,“听见你在哭。”
“听见……”
“你听见……”纪知声重复句。
顷刻间,轰然决堤。
纪知声死死咬住席间肩膀,牙齿没入皮肉中,蔓延开血腥他头次不觉得恶心,拼命压着喉间低泣。
没有很大声。
却让人轻易察觉到扑面而来绝望。
听在席矜耳朵里,却像把小锤子,把他心锤钝钝发疼。到这个时候,怀里人甚至还在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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