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咳两声:“将军客气,昨夜之事实属无奈,还望将军不要见怪才是。”
语罢,他伸手去拿酒杯。程宿见他咳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体不好人不应当饮酒,登时后悔,劈手去拦:“国师大人等下……”
却不想这拦,刚好碰到巫郁年手背。
刚才还笑吟吟国师大人,脸色顿时变,猛地收回自己手,眼中那瞬间闪过嫌恶,被程宿瞧清清楚楚。
巫郁年面无表情摊开手,任野默默递上块干净锦帕。
下秒,她回过神时,寂殒已经飞快掠向高墙,宛如敏捷狼,几下就消失。
……
万宝楼。
程宿显然是早有准备,将这里包场。
巫郁年带着任野赶到时候,小二刚将菜上齐。
道:“不要乱走,乖乖听话待在这里。”
寂殒也不知听没听懂,只点点头。
在巫郁年走之后,他还是站在原地动不动。忍春叹口气,拿出罐药膏:“小乖公子,给你些伤药,伤好才能好好伺候大人。”
紫瞳少年看眼,片刻后,“主人,说伤好很快,用不着。”
听他这样说,忍春飞速将药收起来。她有些怜爱这少年是回事,大人命令又是另回事。
程宿回过神:“……国师大人?”
巫郁年下又下擦着自己手背,直到搓红也不见他停,他淡淡开口道:“抱歉,不喜外人触碰。”
任野解释道:“将军别见怪,家大人并非有意,只是排斥任何人近距离接触……”他说着说着,突然噎,莫名想起今日早晨出现在大人床上那名少年。
巫郁年勉强忍着不去洗手,将锦帕放在旁,继而将程宿倒那杯酒饮而尽,“罚酒杯。”
程宿眼神闪:
见他来,程宿眼神亮,“国师大人,请坐。”
巫郁年笑笑,悠悠坐在他对面,“程将军包万宝楼,怕是花不少银子,就不怕不来吗?”
程宿双风流多情桃花眼定定看着他,忍着心底莫名翻涌渴望,片刻后,道:“国师大人这不是来。”
他给巫郁年倒杯酒,“昨晚国师大人身体不适匆匆离开,那杯酒终究是没有喝完,再敬杯。”
万宝楼酒大部分都是烈酒,浓郁酒香钻进鼻尖,让巫郁年胸腔窒闷。
寂殒:“主人去哪。”
忍春:“大人有事,很快就回来。”
寂殒抬脚就往外走,忍春忙拉住他:“小乖公子”
那看似柔弱少年猛地回头,凶狠拍掉她手,紫色瞳孔里迸发出瘆人凶光,冰冷,bao戾直直将忍春冻在原地。
那瞬间,她觉得自己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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