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侧脸迅速浮起巴掌印，少年嘴角溢出
丝血。
身后就是赤羽族祖居之地，而他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他杀
顾眠凉，也救他。
那用他几乎全部寿元换来涅槃之火，会抵次致命伤害。
此处没有旁人，少年用恨意垒起来尖锐壳子，宛如流沙，倏地溃散。他笔直脊背慢慢弯下来，渐渐缩成小小团，后背脊梁骨凸起，瘦弱而单薄。
顾眠凉眼珠转，惨白手指轻微动。
溪佑兀自笑会，眼中划过抹狠厉，双指狠狠插向顾眠凉眼睛：“本王最讨厌就是你眼神啊！！”
在他出手那瞬间，顾眠凉身上倏地窜起股金色火焰，将溪佑整个右手烧成飞灰，与此同时，道青光自顾眠凉指尖飞出，狠狠刺向溪佑左眼。
他顿时惨叫声，那鬼气化成身影顷刻之间消散。
那金色火焰从渐渐失去意识顾眠凉胸腔凭空钻出来，将他胸前血洞缓缓罩住，温暖而明亮。
顾眠凉浑身被烧灼着，终于仰面躺在地上，他身上腾起火越来越大。
濒死之际，他脑中闪现记忆，竟都是关于那个活泼小雀儿，穿着身张扬红衣眉眼弯弯朝他笑。
他这千年疯魔，此时再细细回想，千年前纠葛延续到现在，有很多细节竟都想不起来。
唯清晰，就是那抹炽热红。
恰在此时，抹森寒鬼气悄然凝聚在这里，溪佑捡起地上那把伞，看着气息微弱白发男人，悠悠开口：“顾眠凉，你也有今日，不枉本王费尽心思引导……”
“
是罪人……”
顾眠凉因剑尊而杀他全族，他识人不清认贼作父，断翎羽，毫无赤君尊严送上寿元。
他虽不认为自己是剑尊转世，但这些事情就是因他而
那是七千余载寿元换来金色涅槃之火。
少年脚面被剐蹭出细微划痕。
他木然走在山谷中间，红衣紧紧贴在身上。
走到山谷出口地方，他停下，浑身力气被抽空似，蓦地重重跪下来。
良久，他面无表情抬手，狠狠扇自己个耳光。
“怎
样，亲手被自己心爱之人杀滋味，如何啊？”他阴柔笑下，在顾眠凉身前蹲下来，“瞧你这狼狈样子，当年杀鬼蜮半数之众威风在哪里呢？”
顾眠凉睁开眼睛，漠然看着他。
他已经没力气再说话。
溪佑啧啧两声，“呦，看谁呢？啊……你还不知道吧。”他笑弯腰，掰着自己手指头，“云浮为什会突然进你那间竹屋？为什记忆会突然解开？”
他摇头叹气，“哎……可都是本王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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