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义父生气。
不就是
尾翎羽和三百年寿元
，他还给得起。
“有必要这大费周折……”少年摇
摇头。
他像是被抽干力气，连带着活力也消失，慢慢
往门外走。
冥郁适时开口：“你义父喜欢人叫阿拂，和他失忆时叫你名字，很像……”
少年颓然后退半步。
只觉得那斑驳墨迹，想只只地狱伸出来手，张牙舞爪将他拉进暗无天日囚笼。
他笑着摇头：“这太可笑……”
少年有些空洞目光重新落在地上散落纸张上，上面出现次数最多字眼，除他翎羽，就是‘阿拂’。
义父养他，是为这个人。
少年将这古籍攥死紧，自虐般，看遍又遍，最终将视线投向那些画着阵法图纸。
良久，他手上力道松，书就散落在地上。
少年眼睛猩红，他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颌，手撑在椅子上，手捂住自己脸，低低笑出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翎羽仍旧有三，中间尾，损以三百年寿命，辅以禁阵，此世亡灵，听此召唤。
真正让他觉得冷，不是这短短几句话，而是这页上其余空白地方批注。有新有旧。
少年手指不住发抖，他点点看去
……小雀儿百岁，初长翎羽，三尾。
阿拂体寒，复生之后，得中间尾，还需好好调养。
少年脚步顿住。
“
感应到，这里地下还有个空间，你要进去看看吗？”他悄悄从拂知尾指上窜到砚台处，悄然转。
喀喀喀。
地
费这大周折，要他翎羽和寿元，就是为将这个人亡灵召回来。
“哎……”
少年眼角有泪，他笑叹口气，十分无奈：“早说嘛，又不是不给……”
原来义父真有喜欢人。
那他还有点对不起义父，毕竟他趁着他失忆那段时间，做那多亲密事情。
他笑弯腰，笑浑身发抖。
“顾眠凉…顾眠凉……义父……”
这个捡他男人，养他目，竟然是为他渡劫成功之后……翎羽和寿元？
这三百多年相处，尽数化成批注上，记录他翎羽冰冷字迹。
甚至连那次挡雷劫，也是为他翎羽保持完好……
小雀儿二百岁，翎羽健康，长势良好。
小雀儿二百三十岁，翎羽又长尺……
最近条，显然刚记下没有多久。少年红着眼，眼泪无声无息坠在上面，晕开片朱红笔迹。
那上面写着：小雀儿失血过多，翎羽黯淡，身体需调养。法阵所需寿元与翎羽，暂且后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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