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辜负白霄,辜负惊鸿。
白霄疲倦说:“小八比较顽,倒不是喜欢这只兽皮鼓声音,只是喜欢拿着去敲人,为此接他很多顿,就是记吃不记打。”
他亦对不起自己孩子,还有许多枉死之人……
君长生合上双眸:“是错。”
白霄愣下,笑声,听着倒像啜泣:“……那你得去补救。”
君长生拿着个拨浪鼓,无意识转动两下,只听“咚咚”细碎声。
这只拨浪鼓是白霄找出来,据说是给君不意准备小玩具之,可是那孩子出生就被冰封三年,等破冰而出后已经懂事到完全不需要这些,倒是君九思用好多年。
鼓声闷生生敲在心头,他想起很久以前旧事。
在他还是人间王朝小皇子时,妖道惑乱朝纲,屠戮帝都,他在亲卫护送下来到龙首山脚,踩着条条人命爬上首峰,势要血恨。
那个时候,面对不可预知强大仇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更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年少轻狂不可世。
多事。”
老院主道:“随心而为罢,你是,老夫是,他们也是。”
正如九州生死存亡关头,有人殉道,有人胆怯,有人血战,有人割舍,更有人以己之力扭转乾坤。
钟岳捂把脸。
“别老想着以前,你小子当初都能不管不顾跃下无尽深渊争把,他们这样子可比你好多,至少有线希望。”老院主意有所指,“咱们书院位老祖宗说,老祖宗话还是要听。”
……
钟应这觉睡整整十天,醒来伤势不见减轻半分,只得勉强吞几颗丹药充盈灵力。
钟岳第时间便
后来,他成太宗首席大师兄,成太宗新任宗主,成太宗斩虚破妄无上之剑。
他以为自己护住掌心切。
他以为……若是自己有孩子,当无忧无虑恣意此生。
可是,命运跟他开个何其可怕玩笑。
当神君陨落,心结得解,不堪重负怨恨散去,压抑许多年心声开始次次尖利质问,君长生才恍然回顾这五千年,竟是混混沌沌,伤人伤己。
钟岳沉着脸,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老院主拍拍钟岳肩:“既然已经报仇,也别哭丧着张脸,好好享当下吧,莲中君留下九州,风光确很好,很好啊。”
老院主走,钟岳就爬上老亭子,支着下颌望着天色变换,日升月落,偶尔回头瞧丙字参号院眼。
彭留春托着阿宛来过次,教过钟应两人夫子们转过圈,下课学生们成群结队路过,对那座空置许久却长满紫藤萝院子见怪不怪。
君长生夫妇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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