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钟应嘴巴开开合合,个反驳词都说不出。
钟应:“阿姐,……”
苏有福感慨:“原来你真什都不知道。”
钟应:“……”
“已经六十年没见过君师弟,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若是知道,也不可能在连云城把你当成他。”
他们曾在紫藤花架下饮酒玩闹,曾在八角亭中品茶观月,曾在学堂课桌上头靠着头补课说笑……
所以,他是最有资格知道君不意切人,也是最应该知道君不意切人。
可是,事实却是他对这六十年来发生事无所知,仅仅只有属下搜集来只言片语。
沉默许久,钟应才淡淡开口:“毕竟在魔界,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这些年来干不少大事,不是在哪里斩妖除魔,就是受到哪位散仙大能赞叹,得到什厉害传承……”
钟应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干巴巴,直到彻底梗在喉咙里。
苏有福坐在长廊边椅上,白嫩嫩手搭在大腿上,迟疑问:“钟师弟,你是说你想知道君师弟事?”
钟应凭栏而倚,点点头:“是。”
正午阳光斜斜穿过屋檐,落在栏杆上,钟应半边身子笼在光线中。只眸子落满金辉,如岩浆般流淌,只笼罩在阴影下,昏暗晦涩。
而他神色,格外认真。
苏有福低着头,眉目间划过丝不解:“原来钟师弟不知道啊?还以为君师弟事你都清楚。”
这件事钟应在连云城时就知道,他觉得自己和阿姐老是说不到重点。
“不过,六十面前事却知道。”苏有福声音甜糯,却吐字清晰,“六十年前,君师弟受极重伤
因为,苏有福用种极为惊讶眼神看着他,仿佛他说什非常不可思议事。
钟应问:“……怎?”
苏有福答:“这些全部都是假啊!”
钟应:“……”
以前在九州时,钟应总是句话怼着姑娘们目瞪口呆,跺着脚发誓跟钟应势不两立。如今钟应遭报应,他每句话都被苏有福怼心尖发疼。
她只是随口说,并不怎放在心上,钟应却有些出神。
笼罩在衣袖下微微蜷缩,钟应胸口有点儿闷。
在玉馨书院时,他在傅潇湘敲打下明白自己心意后,就直接将君不意“拐”到手。那个时候他放肆张扬,满心欢喜,恨不得跟全天下宣布两人在起事,更是时时刻刻黏在起……
钟应不由想,大约书院没有谁不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吧?
并没有人闲言碎语,并没有人指指点点,所有人都抱着祝福、调侃态度,便是钟岳也只是脸,bao躁,觉得自家儿子被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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