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钟应还是作最初魅魔打扮,脸上还留着被月姬涂涂画画后痕迹。
桃花眼薄薄勾略道红痕,眼尾点睛之笔般,添线金色,眉心点缀浅金色桃花印纹,总是上扬含笑
钟应心头烦闷,颇有种被戏耍感觉,便听到疏影君声音。
“并非因为面具而用濯尘珠换你,至于理由。”疏影君字句,声音清晰,“以为说很清楚。”
尾音微微拉长,在稍显暗哑音线下,无端勾动心弦。
钟应蓦然想起自己被疏影君扑倒事。没错,这件事疏影君说很清楚,他买下钟应原因很简单,他看上钟应。
心中滞,钟应看向疏影君,心中五味陈杂:“你开始就认出,知道是谁?”
“君少舒。”钟应纠结开口,声音闷闷传开。
“嗯?”
“你跟说实话,你用五颗濯尘珠买下,是不是因为脸上面具?”
“……”
“你知道这个面具来历对不对?”
因为他想到件事。苏有福能认出君不意面具,身为重明国皇子君少舒会认不出吗?
这六十年,他沉迷征服魔界,根本没想到会在魔界遇到九州熟人,倒是把这件事忘……
“你认错。”
“这就是君师弟面具,不会认错。”
“……捡。”钟应勉强憋出三个字。
疏影君跃下窗棂,在钟应面前停下,微弯腰身,伸手,如玉无暇指尖碰到钟应脸上面具。
这块面具是灵器,不仅轻若无痕,更能掩盖气息,除非主人亲自取下,他人时半会根本拿不下来。
然而,疏影君似乎极为熟悉这块面具,只见他轻轻按,面具便被他轻易取下。
窗棂敞开,屋外月色涌进卧房,笼罩在钟应微抬面容上。
为避免各种乱七八糟事情发生,钟应这段时间,每天给自己扔几个无垢术、清洁术什,而且法衣会自动除尘。所以,钟应虽然没有沐浴心里有些难受,但是他比新剥开鸡蛋还干净。
疏影君微微抬头:“看十几年东西,怎会不认识?”
钟应以为他在说“看赤丹太子戴十几年面具”,抓把头发,颇为抓狂问:“那你怎不问面具来历?”
“为何要问?”
“这不是你弟弟东西吗?”
疏影君默然。
他已经没精力应付苏有福,虚弱说:“反正你说人不认识,别烦。”
随后,抛下脸茫然苏有福,梦游似得飘回去。
他也没瞧疏影君,自己窝在椅子里,不说话。
血月高悬空中,月辉倾泻而下。
今夜不用夜行,不用诛杀目标,疏影君坐在窗棂上,赏屋外半面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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