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事?
他个大男人,居然被轻薄?!
轻薄他那个人偏偏是君少舒,他恩人。
钟应想到这里,踢翻身侧圆凳,蹬脚落在船首骨鸟石雕上,双手环胸吹着冷风,企图把身上热气全部吹散。
火热渐渐散去,手脚凉像冰块时,钟应总算冷静下来。
腰身被掐住,只手摁在肩膀往下压,钟应整个跌入被褥中,身上压上具微凉身体,属于他人发丝垂落在颈项处,微微酥麻。
在他愣神时,温软又熟悉吻落下,足以令人沉溺。
帷幔垂落半,随着软塌之人纠缠而如水纹般波动。
下刻,“砰”声巨响,床榻整个塌。
巴掌拍塌床榻钟应气急,杀气外泄,拳头轰过去。虽然丝带遮住双眼,却丝毫不妨碍钟应将人揍成狗头。
男宠。”
加重语气:“你是!”
最后四个字,声音恍然褪去低沉沙哑,清雅如弦,有如山巅捧沁凉冰雪,极清极净,却又带着势在必得执拗。
钟应惊愕至极,被第句话就砸懵。
他从来没有想过,疏影君会说这种话。
他突然发觉,除被轻薄怒火、以及不愿意和除君不意之外人亲近抗拒外,他并没有别不适反应。
不会觉得厌恶,更不会觉得恶心想吐……
他当初为弄清楚自己感情,找孟长芳、白漓等人试过,别说亲下去,就是靠太近,他都觉得恶心。
可是,他对疏影君却不会。
钟应摸摸心脏部位,隔着皮肤,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心跳声。他
疏影君偏偏头,身侧物件在拳头下直接成粉末。
钟应紧紧盯着他,有心想放几句狠话,最后咬咬牙,什都没说,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疏影君缓缓起身,拉拢衣襟。微乱额发下是双清冷凤眼,微勾眼尾各有颗朱砂痣,平添几分妖冶。
手背遮住半边脸,他抿抿唇,唇上还残留着些许小混蛋气息……
钟应出门,外头刺骨寒风吹,团乱麻脑子瞬间清醒许多,火苗从心尖升腾而起,钟应把将遮掩丝带撕碎,特别想回去好好干架。
就算疏影君买身为男宠“魅魔”,就算钟应跟疏影君接触时间并不长,他也下意识觉得,疏影君该像君不意般。
清冷、从容、目下无尘、立于神坛可望而不可即。
就算动情,也是克制又珍惜将心上人捧在掌心,只要稍微撩撩,便会红耳尖……
所以,钟应从未想过疏影君居然是个断袖!更从没将他与“情欲”之事沾上边。
呸!他又不是变态,也没存什龌龊心思,怎会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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