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刚刚重生时,恨不得掐死君不意。
君不意同样没睡,侧过身子,压着鸦羽似得墨发。
半晌,君不意抬起手,从钟应耳畔而过。
钟应警觉:“你干嘛?”
他还没恢复,估计“欺负”不君不意,君不意若是还想再来……钟应估摸着自己拦不住。
钟应所有怒火和不甘,全部消散,手指紧紧抓着手巾,默然不语。
他从浴池中踏出,穿上君不意为他准备干净衣物,转出屏风,看到君不意。
个垂眸,个抬眸,四目相对。
钟应艰难开口:“还有几年才毕业,这些事以后再说。”这句话出口后,便顺畅许多,“你帮擦头发,就既往不咎。”
君不意莞尔:“好。”
资和修为,有没有元阳都影响不什。
“做都做,还怕他们知道?”钟应破罐子破摔。
君不意悄悄弯弯唇角,额发之下,凤眸修眉染上星星点点笑意:“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还是剑主之子,剑岛人都喊少主,喊公子,凭什做你太子妃?”除此之外,他可还是魔皇独子!
“也做你少主夫人。”
然而,君不意只捞起他缕长发,跟自己头发缠在起,打个结,垂着眼帘说:“听人说,这叫结发。”
“幼稚,无聊!”
钟应贬低通,然后手痒也用两人头发,打个结。
头发擦干净后,钟应躺回床上,他实在不舒服,决定养精蓄锐。
身侧床榻微压,君不意在钟应身侧睡下,规规矩矩,手脚完全不敢乱放。
钟应原本昏昏欲睡,下子清醒八成,昨天才在这张床榻上抵死缠绵,今晚又睡张床,钟应浑身不自在,热流自胸口涌上脸颊,烧厉害。
眼睛眯片刻,钟应完全睡不着,偷偷侧过身子,注视着烛火下,君不意弧度精致侧脸。
这张脸他怎也看不腻,越看越欢喜。
钟应愣愣。
于他来说,被睡万分不甘,于君不意来说,相互心悦便好,上下并没有那重要。
“们定亲吧。”君不意又道:“会跟父皇母后提此事,并且说服他们,你也跟剑主提提此事……”
“……”
“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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