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喉咙被扯动,颈项微微有些疼,钟应听到自己“软绵绵”声音,想起自己昨夜求饶声和呻吟,觉得更不好。
窗棂开条缝,清冷空气稍稍淡去室内旖旎气息,暖黄灯火透过纱罩,点亮卧房。
君不意从屏风后转出,在床榻边坐下,声音轻柔,似乎怕惊扰什:“水烧好,可以沐浴。”
他也只来
钟应下意识碰碰,手指沾染上粘稠,就抖着手,脸古怪缩回去。
他本想睡君不意,却被君不意睡,落差太大,令钟应完全无法接受。
而且两人都是修真者,修真者炼体修法,身体素质强,体力够,按理来说,无论是受伤还是……上床,恢复都足够快,若是只做次,就算是第次,钟应也不至于这疲倦,估摸着今天都好差不多。
然而,少年贪欢,不到精疲力尽不肯罢休,更何况两人喝酒,对方又是自己情浓心上人,便放纵肆意,按着天地阴阳诀中姿势,换着花样做遍又遍,从紫藤花架竹席上,直纠缠到床榻之上,直到沉沉睡去。
意识初初清醒,记忆回笼时,钟应差点儿把君不意给踹下床。
钟应和君不意旷天课,钟应旷课大家不觉得奇怪,君不意旷课却让众人很是惊讶,特别是夫子们,都有些担忧。
木夫人为人最是严谨,又格外欣赏君不意,便想亲自去找人,被阿宛拦下来。
阿宛坐在石凳上,抱着双腿,看上去小小个,可爱又娇气,她扬扬手中传讯符道:“不用去,君不意刚刚跟请假。”
“那去通知学生们。”木夫人点点头,并未多说什。
若是请假之人是钟应,她定会问清楚原由,如果是君不意,那就不用,那孩子向来很有成算,既然他请假,必然是有重要之事,脱不开身。
然而看到红着脸,腼腆低着头,手足无措君不意时,钟应心头又软软,到底没有踹人。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挑起来,他自己给君不意灌酒,自己邀君不意看天地阴阳诀,自己先将人扑倒,后面自己退缩,才导致这般结局,他也能理解……
理解个屁!
吃大亏!
“君不意!”钟应声音从喉咙间挤出。
丙字三号院。
钟应脸都气黑!
他现在腰酸背痛,手脚无力,半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身上就穿着件雪白外袍,外袍敞开,边衣领滑下肩头,胸膛大片大片裸露,红痕从颈项往下蔓延,直深入衣袍深处。
钟应忍着疲倦,用手揉揉缠绵过后暧昧痕迹,试图擦去,却越擦越红。
最让钟应尴尬,并且难以启齿,还是身下怪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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