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钟应含糊解释,“他是朋友,这次就进来坐坐,你别放在心上……”
见君不意没有多问,钟应便懒得编理由,坐在他身边,眨眨眼
“谁?”
君不意肯定回答:“裴夫子。”
钟应:“……”
他跟便宜爹爹把话说开,散会儿步便回来,意料之中没有见到疏影君,钟应便直接奔君不意这儿来。
见君不意安然无事时,心口松松,便想知道君不意有没有发现疏影君。
心脏跳动,仿佛活过来,温软情绪填满胸口,又甜又酸,连手指都不由蜷曲。
他向来过目不忘,就算不放在心头,只要刻意回想,还是能记起来。
所以,他记得血祭邪术中,那个人魔混血少年。那少年浑身气息又独又邪,绝非池中之物,可是看到他时,眼睛却亮。然后说“今日之恩,来日必报”,声音干净清爽,笑容潋滟生辉。
仿佛期待他许久……
那少年便是钟应,君不意从未想过他们第二天便会“正式碰面”,导致自己昏迷七天,钟应也关七天禁闭。
父皇。”
“回来?”重明皇很快便回复,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禁地中还有流萤吗?”
君不意垂下眼帘,烛火光勾略出他身形,修长冷淡。
他回答:“有,很多。”
万千流萤,仿佛无数颗星子。
君不意作为护院阵法布置者,只要他愿意,院中任何动静他都能知晓,疏影君闯入院中,第个无疑会惊动他。
“除裴夫子外,还有其他人吗?”钟应追问。
君不意默默,回答:“有。”
“你们没碰上吧?”
看眼钟应眸子,君不意摇头,垂眸遮住眸中神色:“没有,他待会儿便走。”
之后各种误打误撞,演变成今日局面……
钟应听不到回复,用力拍拍门:“不管你洗没洗好,都要进来!”
“洗好。”君不意回答,小指微微勾,门吱吖声开。
钟应几步走到他面前,倾身凑过来:“你沐浴时,有发现什不对劲地方?比如说院子里来多个外人?”
“有。”
重明皇陷入沉默,半晌,千目镜灵光暗淡,重明皇已经切断联系。从始至终,重明皇都没问过他儿子有没有受伤,或者稍微夸赞句……
君不意不甚在意收起千目镜,阖上双眸,盘膝打坐,心如止水,片沉静,仿佛泛不起丝波澜。
有人推开院门,轻快脚步声传来,穿过紫藤萝院子和走廊,停在卧房门外。
随后,道声音传入耳中:“君不意,你洗好吗?”
他心如明镜,然而滴水落入明镜,荡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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