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害羞吧?”钟应蹲在岸上,用手指头戳戳白袍,忍不住问道。
话音落,水流向着两边分开,君
这般沉默反倒让钟应烦躁起来,钟应心想,不就搓个澡吗?又不是什生死大事,谁怕谁啊?
深吸口气,钟应抬步踏入隔间。
水雾氤氲,迷离视线,钟应抬头,看到坐在岸边人。
君不意在此处削出个坑,坑不大,堆上光滑鹅卵石后,装满水,便可以在温水中泡澡。
鹅卵石间隙中,偶尔生出青嫩幼苗,没几天就枯萎,但是钟应今天发现,株草叶上,居然生浅黄色小花,生机勃勃又美好可爱。
定非常有趣。
这想时,水流微微晃荡,君不意声音混合着水声,轻轻传入钟应耳中:“好。”
钟应呆呆。
什好?他是不是幻听。
君不意重复:“好,你帮。”
同住间院落四五年,钟应两人在“相处还算不错,甚至在别人眼里称得上亲密无间”情况下,从来没有相互搓过澡。
根本原因是莲中君身上纹印。
刚刚入学时,君不意直是等待同窗都洗完澡,自己再去澡堂沐浴。
后来因为钟应偷窥沐浴事,君不意便不去澡堂,直接在卧房开辟出小隔间,和钟应两个互不打扰。
重明国行,钟应知道君不意身上纹印秘密。钟应虽然不清楚君不意知不知道此事,从那以后,君不意倒不似以前那般避讳。
君不意还未踏入温水中,背对着钟应,身上披着宽大白袍。
听到动静,君不意回眸。
四目相对之时,君不意“噗通”声,跃入温水中,溅起水花并不高,水珠子却落在钟应指尖。
钟应:“……”
他忍不住上前走几步,发现君不意整个没入水中,水面漂浮着件白袍,白袍完全浸湿。
听清楚钟应觉得自己大概是入什乱七八糟幻境,阖上双眸,又再度睁开眼睛。眼前场景照旧,并没有幻境痕迹,切都是真实。
钟应忍不住开口:“君不意,你是不是听错?刚刚说可是帮你搓澡。”
“知道。”
“那你……”
钟应欲言又止,君不意却不在答话,仿佛陷入入定似得。
具体表现在,君不意沐浴时,不会刻意避开钟应。
不过,大概是过往习惯太过深刻,沐浴完毕君不意基本衣裳整齐,衣襟遮严严实实,几乎不露丝皮肤。
钟应这问,完全是恶趣味发作。
他觉得,以君不意那保守性子,根本不可能同意。
屋中沉寂许久,衣料摩挲声音没,水流声也没……钟应仿佛能够想象,莲中君愣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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