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有点儿可惜,语气不太好:“你要是醒,就快起来。”
“……”
无人回应,钟应便知道君不意还没醒。
吃喝都没,钟应面前能“玩”就只有君不意,钟应低头,见他睫毛轻轻阖着,便抬手去碰。
指腹柔嫩,睫毛似小刷子,稍微碰触,钟应便觉得指尖痒痒,好像被小猫儿轻轻挠两下似得。
声音戛然而止,钟应发觉君不意靠着栏杆睡着。
钟应本该回卧房,钻进暖烘烘棉被里睡觉,或者任由他睡着,自己把剩下酒水和橘子全部干掉。但是看着睡颜恬静君不意,钟应突然想起来他昨天发热模样。
“醒醒。”钟应喊声,“要睡回去睡。”
君不意迷迷糊糊应声,睫毛颤颤,却似乎被恶梦魇住般,没有醒来。
钟应便抬手推推。
酒壶,钟应又道,“这酒不烈就算,还少。”
“不能喝多,最多喝两杯,们明天要上课。”君不意耐心解释。
钟应嘴上挑剔,然而,当真喝口果酒后,脸上就尽是满足之色。
君不意双手端着酒杯,看着钟应饮酒时,衣袖顺着白皙手臂滑落手肘,露出手腕上墨玉手镯,眼光余光又暼到自己腰间玉佩。
他想,钟应居然没发现……
钟应觉得颇为新奇,从右眼睫毛直骚扰到左眼睫毛,直到君不意拧起眉毛,钟应才“咻~”缩回手。
君不意将脸埋进钟应胸腹处,声音隔着层衣料闷闷传来:“父皇……”
钟应愣,摸着自己下巴,疑惑:君不意这是梦到重明皇吗?
清清嗓子,钟应憋
他们靠太近,钟应这下,君不意身子晃,就靠上钟应肩膀,慢慢滑进钟应怀里,脑袋枕在钟应膝盖上。
钟应身体僵住,半响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决定任他躺着,自己小心翼翼剥橘子吃。
吃到半时,枕在他膝盖人突然拉住钟应衣袖,搂住他腰身,越搂越紧。
钟应手指头抖,瓣果肉便跌在地面上。
刚刚拿橘子时,钟应手指头离玉佩只有寸距离,墨玉在灯火下莹润生辉,格外亮眼,他心跳都漏拍,可是钟应就是没发现玉佩之事。
君不意心中忐忑,悄悄散去,他松口气同时,又觉得空空,有点儿异样失望。
两个少年瞧着雨中紫藤萝,喝酒喝酒,吃橘子吃橘子,都没说话,却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格外平和。
钟应酒量不佳,小酌几杯后,便觉得脸颊有点儿烫。
偏偏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声音在耳边传荡,无端惹人心烦。钟应歪歪头,有气无力喊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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