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舒展双臂,深吸口气,感叹:“天啦,谁能想象半个月前,这还是间破院子?”
君不意淡淡点头。
胖墩见钟应坐在台阶上,身边围着两只白鹤,正要跑过去时,面前便伸出只手来,将他拦回去。
脚步顿,胖墩扭头疑惑望着君不意。
“别打扰他。”白脂玉似得手指抵在唇瓣,君不意歪歪头,声音清而淡,神色却透着几分认真,几分不容置疑,“他在看伯父来信。”
钟应不由想,便宜爹爹若是把这份心用在追媳妇身上,用着孑然身到现在,至今都在默默窥视他娘亲吗?
屁股坐在台阶上,钟应翘着二郎腿,对着初春明媚光线,仔细瞧钟岳写什。
两辈子加起来,钟岳始终没什改进,写内容基本致,先是表达下思念之情,然后碎碎念些生活琐事,他今天喝几杯酒,钓几条鱼,教训几个小弟子……都要跟钟应说上遍。
钟应看很慢,看完张就招招手,白鹤便会极通人性衔着玉简飞过来,钟应便拆开查看第二封信。
其中有封信不仅有字,还有图,便宜爹爹并不是很擅长画画,但是寥寥数笔,却勾略出两个极为可爱福娃娃。
“是亲人来信吗?”君不意询问。
钟应抬手,将信纸末端“你爹”两个字给君不意看。
“伯父?”君不意微微蹙眉,有些疑惑,“记得你说过,从来没有见过……”你父亲面。
话语停滞在喉咙中,君不意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对,便闭上嘴巴。
“是没见过亲爹。”钟应满不在乎道,“这是养父来信,不过对来说,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是爹就对。虽然他有些不靠谱……”
胖墩似懂非懂点点头。
不能打扰钟应,
配字:爹爹亲自雕,可爱吗?若是你喜欢,就送给你,只送给心肝儿子,别人就是跟买,都不给。
“……”
台阶上摆堆撕开信封,膝盖上信纸张叠张,越叠越厚。
瞧着瞧着,钟应不由勾起唇角,眉眼间是抑制不住欢喜之色,灿如桃花夭夭,暖如春风拂柳。
君不意在钟应坐下看信时,便解开院落阵法,将胖墩两个放进来。
最后句话,声音格外轻。
君不意微楞,半天才答句:“你这样很好。”
钟应懒得理他,满头黑线望着院子里白鹤,在心里默默数数。
共十五只白鹤,也就是十五封信,按天封信频率来算,钟应被罚去月半山没几天,钟岳就开始寄信。
并且在钟应没回信情况下,坚持不懈寄半个月,这是何等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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