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破碎,湖水干涸,血光冲霄,将银盘似得月亮染成妖冶之色。
钟应握着滴血匕首,抬头。身白衣被天风鼓起,仿佛乘风归去,本人却如天地碑石,岿然不动又强势无匹。
“喂,老东西。”钟应喊句,也不管混乱之中齐家家主有没有听到,“月圆之夜,是黄昏殿夜行之日。这代黄昏殿主不知为何,最恨血祭邪术。”
“你说,黄昏殿今夜会不会正巧经过扶风城?”
齐家家主只是机缘巧合下得到这邪术,本质上就是修真者中最底层,哪里知道传说中黄昏殿?
但是这法阵给少年时期他留下太深阴影,以至于他后来好好研究番,发觉想要启动这邪阵,根本不需要自己命,完全可以另辟蹊径。
而今日,他便要试试能不能成功。
血珠子低落时,被钟应用匕首挑起,像四方飞溅而去。
每颗血珠子都有特定方位,将阵法原本关节点打乱,重新建立起新阵纹。这个时候,钟应血便同落入滚油清水似得,卷起沸腾黑色气体,引发阵阵碰撞。
被邪气卷中齐家人,瞬间转化为杀戮傀儡。
便解脱。”老医师同样劝说。
钟应被他们声音惊醒,回过神来时,轻啧声,便迈开大长腿,毫不犹豫向着齐家众人走去。
齐家家主脸上泛起笑意时,钟应已经走到众人面前。
他目光划过张张熟悉又陌生脸,嗤笑:“邪崇入体,生机微弱,不用个时辰,你们就会成为完完全全被丝线操纵傀儡。”
“应儿,你在胡说八道什?”齐家家主脸色变,道道褶皱透出狰狞之色来。这个时候,他根本不需要扮演什慈祥伯父。可是他当太久“好人”,有些扭不过来,脸上狠意硬生生拧出几分和蔼来,“伯父可都是为你好。”
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惧怕。
齐家家主已经被惊喜冲昏
初生傀儡毫无理智,被身体杀戮本能掌控,瞬间撕碎身侧活人。
顿时惨叫声起,乱糟糟像窝炸开锅老鼠。
邪阵、血肉几乎融为体。
黑沉邪气扭成麻花,造成最后次、也是威力最强次爆炸。
“轰——”
“不就是想把当祭品供吗?这个时候还嘴巴瞎话。”
“把他给抓过来!”齐家家主下令。
扑上来人只抱住件还有余温披风,钟应已经如游鱼般绕过众人,轻巧跃到苍石台上。
“照你们方法,天夜都不定成功,来帮帮你。”钟应从袖口抽出把匕首,削开手腕,鲜红血液直接溢出。
魔君这辈子,最擅长招破万法,力降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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