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椽个子小，站在柜台外只能露出半张脸，他踮着脚尖问：“爸，上班累不累？”
季建国看
看不远处
李书兰，小声对季椽道：“坐
早上，就卖盒铁钉，几把镙丝刀，
都以为自己是专门来看电视，还不如在屠宰厂充实。”又嘱咐：“这话别跟你妈说。”
“……来买盒铁钉。”
季建国拿盒钉子给他：“爸，记得们家还有不少铁钉。”
季老根呵呵笑：“多买点留着备用。”又问：“儿子，累不累啊？”
“很轻闲，就像那样……”季建国指指对面正嗑瓜子看电视女营业员：“工作是不累，反倒看电视看得累。”
季老根各种满意：“那就好那就好，午饭回家吃吗？”
社位置给季建国。
切谈妥，季建国第二天便到供销社上班。
胡科长投桃报李，还额外给季建国个职位：供销社社长。
供销社本来是没有社长，它直属于采购办下，采购办从市里采购回什
东西，供销社就卖什。最主要是供销社就三个人，各自管好自己柜台就够，弄个社长来也没啥用。
但总归有个身份在，不怕他受老同事欺负，季家很满意，季老根还特地买几瓶好酒去感谢胡科长。
“中午不能离开，得直守着柜台，你让书兰送饭过来吧！”
到中午时，李书兰从学校回来，便立即去市场割几斤瘦肉来，给季建国弄个全肉大餐。季椽回家吃饭时，李书兰只给他扒拉些肉，其他全装到饭盒里。
季椽倒无所谓，跟上李书兰：“妈，也去。”
路上李书兰又买几个苹果，到供销社，把饭盒给季建国，便提着苹果去向另外两个营业员打招呼。
中年女营业员是个贪便宜类型，看到苹果脸上便笑开花，个劲保证以后会关照季建国。农用品营业员是位上年纪大伯，慢悠悠喝着茶，来这感觉像是来养老，脾气挺好，还送李书兰几粒花种子。
季椽也很满意爸爸新工作，轻松不累，离家近，以后集体转私有时，还可以承包下来。
季建国上班第天，季家人全家都去捧场。
讲白都想看看季建国新工作环境，但是又不好意思兴师动众，于是早上季椽和李书兰不在时，季老根自己跑去供销社买东西。供销社是经常来地方，但因为儿子在这上班，突然就有新奇感。季老根先从农用品柜台看起，背着手慢慢踱到杂货柜，又走到五金柜。
但供销社他实在太熟悉，看几眼就完全没新鲜感，季老根感觉略失落。
季建国从他爸进门开始就盯着他，等他走到近前，无奈问：“爸，你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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