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
于是,在别人面前抬脚就踹的池寒,被身体瘦削无法站立的荣胥按着“消毒”了一下午。
于忍无可忍的冲出了教室。
二十分钟后,池寒顶着一头湿发从教室外进来,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进领口,化作一抹淡淡的水渍。
荣胥乌沉沉的眸子就没离开过池寒,他眼神一寸寸扫过那修长脖颈,语气淡的几乎听不清:
“为什么要洗头。”
池寒把湿漉漉的碎发捋到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他拿过纸巾擦了擦满是水珠的后颈,不爽道:“消毒啊!恶心死了!”
荣胥墨色的眼眸一顿,伸手按上那颗小小的红痣,指腹来回碾压,直到周围的皮肤泛起一片颤栗的粉红。
“你……你干嘛啊!”
池寒下意识的缩住脖子,却把对方的手也夹住了。
他的那颗痣特别敏感,随便碰一下都痒的不行。
荣胥面色如同冰雪一样,发狠的按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散不去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