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跑到家里头,还瘸拐,愣是口气儿把家电灯泡全给换!没坏也给换!问他想干嘛,他说他不想干嘛,就想让答应让你继续跑步,还说以后家水电维修扛水跑腿活儿他全包!这个兔崽子……”
孟野嘴咧得更大:“显得你格外不是人。”
老江跳起来就打,他笑着躲开,叠声喊:“老师打人啦!”
“去,把地拖。”
“得令!”
“刚回来?”
“嗯。”
听他老老实实地汇报完比赛成绩,老江哼声:“不务正业。”
孟野试探:“听说您到家家访去?”
“怎,不行啊。”
不对啊,妈是怎知道考试成绩呢?
于娜说喔,是这样,你不在这两天你们班主任来家访,听那意思他是想劝妈让你别练体育,专心准备高考,还说你直接考也能考上大学。
“操!”孟野听完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找老江算账。
老江怎都不商量就到家拱火去?太不仗义,太不磊落,太不——
对,给老江带纪念品忘拿。
孟野先是拿起扫帚仔仔细细把地扫遍,然后又浸湿拖把,边哼歌边拖地。拖到半直起腰看到头顶灯泡,他又忍不住绽开笑容,心里甜津津像吃过蜜。
老江躺沙发上吃桃子,模样活像旧社会地主老财。边啃桃他边想,这小子到底走哪门子狗屁运,有这多人替他想?比如自己吧,差不多已经把他当亲儿子,再比如老贼尼吧,大小也算个干儿子,再再比如庄绍吧,庄绍把他——
对啊,庄绍拿他当啥?
正琢磨着,卧室里“卧槽”声,老江抻长脖子:“干啥?”
孟野走出来,脸
“不是不行,您好歹提前跟商量声不是?妈那个人您不知道,她本来就不喜欢练体育,您再到她跟前去那说,她立马不让跑都有可能。”
老江本来躺着,听完瞪着眼睛哗啦坐起来跟诈尸似:“讲起这个就来气。你那个妈怎那厉害啊,啊?说句她顶十句!说你可以不走体育路子,她说多管闲事,说练体育太苦嘛,她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妈,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孟野咧开嘴,笑。
老江继续:“还有那个庄绍!他也反!”
孟野问:“怎啦?”
算,他不配!
上楼咣咣敲门,就江长吉个人在家,腰上裹着个大包袱。
“呃,”孟野说,“您唱戏呐?”
“放屁!老子在烧艾!”
前两天老江把腰扭,走路都得扶着腰。孟野挠挠头,心说进门就给来记苦肉计,搞得还真有点儿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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