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绍留在教室跟江长吉请假，说
好长时间。
路
“那行，你也高二，不用
老给你上发条，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这几套题你拿着路上做吧，回来再给你讲。”
庄绍点头。
走到门口又被叫住：“等等。”
张老师朝他招招手。他过去，张丛森朝他腿上努努嘴，“这
个大小伙子校服破都不知道，走出去让人笑话。”
他校裤小腿那儿破个洞，估计是骑车蹭
，也就师太注意到。
第
局胜负已分。路小川在纸上写下两人名字，然后在“孟野”下面画下正字第笔，长舒口气。
不愧是哥们儿！气人方面第名！
午饭后孟野趴桌上睡觉，庄绍出去接个电话。是他妈庄莹打，说想他，还说马上要跟那男登记，往后见面恐怕不容易，问他周末能不能回去趟。
接完电话路过办公室，他停下。
“张老师，这周末可能没时间去您家做题，想请几天假。”
解尴尬场面。
“麻烦你让让。”庄绍打完水回来，冷声。
他身体居然还真往旁边蹭蹭。
这还是那个在球场上对三，摁着外校揍孟野吗？路小川都傻。
庄绍重重拉凳子，咣当坐下，用力摔课本：“不去你就自己跟班主任销假，以后不管，你自生自灭吧。”
“穿回去让你妈给你补补。”
庄绍摇头：“妈没这手艺。”
“胡说。”师太笑，“当妈都有这手艺，天生。”
下午两堂英语堂物理，最后还有堂体育。
孟野去医院检查完确定没什大碍，就是需要劳逸结合多休息。因为跟篮球队人有约，到时间他就回校拿上篮球装样子，站走廊外等路小川。
办公室空调不大好使，张丛森正在埋头批改试卷，肩上披着厚厚羽绒外套。她闻言抬起头，透过镜片疑惑地看着他：“请几天假？干嘛去。”
“家里有点事。”庄绍不肯多说，“回趟临江。”
“呵，这远。”
“不远，妈给买机票。”
张丛森心里有点儿诧异。她对这学生家里事知道得不多，但听说他平时挺困难，没想到还能坐得起飞机。不过飞机好歹比火车快，可能家长也是不想耽误他时间，所以狠狠心花钱。
威胁谁呢？
孟野流氓得很：“什时候说不去？你不让去还非要去，他妈去医院挂十个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好好查遍，照X光照CT！”
“就会跟横，”庄绍低骂，“真是个傻逼。”
“你才傻逼！你天字第号大傻逼，全班五十个人加起来都没你傻逼，哪凉快哪呆着去！”
庄绍终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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