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钟头顶却飘来
片云。
“喂，病秧子，不要紧吧。”
有道身影
“惠惠你少套近乎啦，中那
多男生难不成你全认识？”
“全认识当然不可能，但是像他这帅
还能没印象？！”
说着说着她们打闹起来，娇嗔地推
他下，谁知道这大帅哥居然推就倒，碰瓷啊！
倒下那瞬间庄绍就个感觉——
真烫。
庄绍皱起眉把电话挂。
听到报站他提起包下车，热气顺着树叶罅隙涌来。
来之前想过这地方破，没想到会这破，连处像样高楼都找不到。马路两边开着各式小吃店跟文具店，路上跑全是灰扑扑货车和三轮，电线歪歪斜斜杂乱无章。
校门也破，就连雁岭中招牌都掉漆。
也许是因为还没开学，周围人并不多。对面好像也是所学校，几个女生穿着青春活力小短裙，脸上化着多余妆。
这孩子不错，体贴，懂得替大人分忧。”
“到时候你要跟人家好好相处听到没，不要少爷脾气上来又不管不顾，外面不比家里。”
家，他哪还有家。
听见这边直没声音，那边及时收住话匣子。阵沉默过后，轻声道：“你就没什话要跟妈妈讲？”
他仰起头：“你也没问喜不喜欢这儿。”
太阳把地面烤得烫手，皮肤贴上去几乎被灼伤。
“搞什啊，哪来病秧子，你们可看见啊就轻轻推他下！”
“不会是装吧，惠惠咱们要不要试试他，把他衣服扒看他醒不醒。”
“算算快走吧，别惹麻烦啦，再记个大过们全都别想毕业。”
小雀们叽叽喳喳离开，庄绍怀疑自己是低血糖，侧过脸试图站起来。
来时候水土不服，路上庄绍没吃什东西。他声不吭地走到墙荫下站着，抬头看向湛蓝天空，慢慢地感觉有点头晕。
有女生冲他吹口哨：“帅哥借个火！”
他不抽烟，只好摇摇头。
大概是没想到会得到回应，女生们愣两秒，爆笑着围过来逗他。庄绍有点喘不过气，眼前也忽明忽暗，很恍惚，只能强撑着往远离马路方向走几步。
“你肯定不是中吧，以前没见过你，刚转学来？”
那边卡壳，半晌没接上话。
也对，没什好问。这里要是好，她就会更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扔下，要是不好也改变不什。现在对所有人来说他庄绍就是个多余，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因为内疚，那边声音更小：“你别怨，也是没办法，乖、乖儿子。”
这称呼还有点不熟练，所以听着很讽刺。
“别叫儿子，你不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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