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白听出他话中潜在意思,看来是小凤凰在暗恋个人,但他好像已经确定对方是不可能接受,可他又放不下,于是陷入彻底断绝两人间关系,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在对方不知情情况下暗恋下去两难之境。
胡以白隔着斗笠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复杂。
要是在听凤翎刚才这席话之前,他肯定会以个长者身份,劝诫他这小谈情说爱还为时尚早,不如把现阶段精力都放在修炼上,若是等及冠之年这份感情还是没有淡薄,再跟对方坦诉衷肠也为时不晚。
可现在听完凤翎话,他忽然发现,自己对情爱理解,或许还没凤翎深刻,回首二十多年匆匆岁月,他竟然都未曾喜欢过个人。
想想多可笑,个从来没爱过人却企图开导别人,不说他误人子弟也差不多。
,原来喜欢上个人是这种感觉。”
听到最后句,胡以白阖起眼倏然睁开。
凤翎:“原来心悦人时根本不似传闻中美好,它会让人陷入疯魔,变得患得患失,总是边不切实际揣测又边不遗余力否定。尤其是当清楚知道这份感情从开始就注定无疾而终时,却还是忍不住抱有奢望,在不断幻想和清醒间反复交替,直至心如死灰。”
说到这他看向手里思狂,指尖轻轻抚过上面被火融化剑纹,那里曾经刻着两首字字泣血绝笔诗。
那时他刚得到这把剑,年纪尚小,看着这两首诗皆以‘思狂’为题,就将此名赋予这把剑。
胡以白叹口气:“如果你煎熬到如此地步,不如直接跟她说,能被你喜欢上人,相信也不会将此事到处宣扬。”
没想到此话出,凤翎手里糖人跟风车下从指间掉在地上,他愣瞬,回过神又赶紧捡起来。
胡以白以为自己失言,补句:“当然这只是个人见解,到底要怎做还是看你意愿。”
凤翎怔怔看着沾满灰土糖人儿,声音很轻,像是在问胡以白,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如今十年之后,他才陡然明白,原来思狂思狂,思之若狂,长久爱而不得真能让个人发疯。
胡以白撑着地面,缓缓坐起身:“是啊,这世间两情相悦又能终成眷属确实难得,大多数都是爱而不得,得而非所愿。”
凤翎有些泛空双眼望向远处:“司掌教也这说。真不知七情六欲到底是神馈赠还是诅咒,但与其双方都痛苦,还不如个人担下所有。”
就像这把思狂,如果其中方早些断,也许另方就能解脱。
既然注定爱而不得,何必又要苦苦纠缠,至少在对方心中自己还是最初美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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