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故意,确没看到。
拿起手机给他打个电话,耳边另个男人还在就世界终极意义喋喋不休,酒吧内传来小号和萨克斯同吹奏乐声,悠悠扬扬。
接通时,抿口手中冰凉酒,认认真真地唤他:“秦烬。”
他没说话,他所在那边应该十分安静,好似能隔着电话听到他呼吸声,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
举着手机,望着头顶无尽黑夜,动动嘴,做串清楚口型。
实际上,若是真想要猎艳,随便到哪个夜店走圈,当晚就能收获个漂亮新人,解锁张新大床。
交际成本低到离谱。
这并不奇怪,甚至想,是不是还是这样关系会让人更轻松点。
如果可以,情愿辈子不曾动心,那样就不会受累。
不置可否,借火,不咸不淡地同对方聊两句,尽管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听他说,而自己其实在走神。
置。
无所谓喝不喝酒,更无意买醉,随手点杯度数很低淡朗姆。
唐玉琪则要杯百利甜酒,放三大块冰块。
接着他开始猛喝,那张本来无忧无虑精致脸蛋上不知不觉带上点落寞。
见他直握着手机,时不时点开屏幕看眼,自然知道他在等谁。
没有用嗓子发声,电话那头秦烬听不到,而身旁这个同搭讪男人却看到,原本正滔滔不绝男人突然止住话音。
说,还爱你。
对方在空气中舞动魔幻音乐中洋洋洒洒地聊起国际经济局势、古巴问题、气候变暖导致海平面又上升多少厘米,最后谈话上升到虚无主义哲学高度,他是个极度悲观者,他说宇宙什时候再爆炸次,全人类也许很快就要消亡。
们还有多久毁灭。
心想这不是归们管事情,而只是个凡庸俗人,满脑子都是下个季度贷款、报表、新轮会议、员工工资、产品涨价成本。
也许这种人还是尽快毁灭好。
聊久,没注意到半个多小时前秦烬给发条消息,问在哪儿,要不要来接。
心里低叹声,想他原来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开心。
拍拍他肩,自己走到门口去抽根烟。
不会儿,个年轻男人走到边上,问有没有火。
抬起眸瞅对方眼,对方被审视着,举止落落大方,挂着丝得体笑。
成年人搭讪,背后藏什,自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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