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手顿下,满头雾水。
怎吗?
跑到卫生间,仔细端详着自己那张早已看过无数遍脸,与平时没什区别,西装革履,衣着妥当,副很商务样子,只是因为睡眠不足,眼下似乎产生淡淡并不明显乌青。
碎裂东西若是重新拼起来当然未尝不可,费劲是回事,能不能真拼起来是另回事,况且就算拼起来,从今往后必然还是会想起它被血淋淋打碎时最可怖样子,叫人心生忌惮,以至于曾经再美好东西便也变得面目全非。
换个角度来说,拥有也许就是毁灭开始,曾经就用亲身经历验证这句话。
人生有多少痛苦都来自于求而不得,不强求,不贪婪地去指望拥有不该是或者根本不存在东西,自然就不会痛苦。
比如真心这种东西,如果拿出来换不到另颗,还是尽早自己收藏保存为好,免得又叫人拿捏住把柄,伤心伤身。
天台上风呼啸着吹过,许久后,抽回思绪,答:“没有。”
,戴着口罩,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眉目低垂,不显示过分张扬存在感,办公室人来人往,许多员工抱着文件匆匆路过,却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是上次那个来就闹得整个办公楼都炸锅样网络红人。
点点头,没有继续过问,反正合同流程都在那里,照章办事而已,无暇操心。
叶椀晨那双玻璃样眼睛瞧瞬,随后他低下头去,掩住多余神色,仿佛只是看到个陌生人,如最初认识他时,他也是这副足够懂事模样。
心想,这长时间,看来足够他恢复正常,这样就很好。
简单解下情况就离开,走到天台,正打算抽根烟,顺便打个电话,却不想叶椀晨不知何时跟在后面追出来,四下无人,他在身后忽然问:“你们复合吗?”
这是实话,无须隐瞒。
叶椀晨却似在听到答案后表情显得十分意外,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有些弄不明白他现在是什意思。
只是已经明确拒绝过他次,与秦烬复不复合也不关他事,实在不懂他这问用意何在。
直接询问道:“有什事吗?”
他表情复杂地说:“您去照照镜子吧。”
回过头,手插在口袋里,叼着尚未点燃烟没有说话,那个他口中“你们”——和谁,似乎已不需要明说。
他这问时候也这问自己。
和秦烬,们会复合吗?
而此刻其实并不知晓答案。
左右天平两端来回倾斜,似乎哪边都占不上风,于是堪堪维持在个看似平衡状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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