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年已经习惯独自睡觉来说,身边凭空多出个大活人,这实在是种严酷折磨。
又因为不想让旁秦烬发现睡不着,只能僵在那儿动不敢动,活像根没有生命棍子。
床头留下盏光线微弱小夜灯,片昏暗中,隐约能看清秦烬正静静地躺在边,跟保持着同样姿势,像另根直挺挺木棍。
不知为何,就是有种直觉,知道他也和样没有睡着。
们挤在起,谁也没惊扰谁,努力试图让自己大脑放空,然而闭上眼,脑内交杂错乱思绪反而更加天马行空地崩腾起来,各种莫名其妙画面轮番闪现。
最格格不入另种人。
看着他,心想,是啊,对未来自己人生伴侣从没有清晰想法,生活里充满只有无聊习题、成不变地重复程式,而秦烬曾经就是唯,对爱情具象化概念。
这刻,突然就为自己找不到起因往情深寻到理由,因为他代表着种从未拥有过人生,因为不曾拥有所以稀罕,在见到他第眼也许就无知无觉地感受到那种奇妙磁场,然后头栽进去。
某种意义上,那并不仅仅是场年少轻狂冲动往事,他出现甚至改变整个人生。
时至今日,如果没有秦烬,也许依然还是那个戴着点没有格调粗框眼镜、衣着土俗“乖学生”,也不会变成旁人口中看起来光鲜亮丽、高人等“陆总”。
会儿是他在声嘶力竭地说分手时候无动于衷脸,会儿又是赶到医院时他插着呼吸管苍白毫无血色模样,时而又加杂着他醒来以后栖息在家中低眉顺目样子,还有他眼神凶狠扣着后脑勺吻神情。
手指动动,突然觉得很痒,好像那是从骨髓深处冒出股痒意,从里到外,挠心抓肝。
忍无可忍地翻滚周,直视着空白天花板,可大脑却没法清空,越是不想思考那些乱七八糟事,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简直是连自己都在跟自己作对。
又捱会儿
不管曾经是不是有意识在这做……事实上,始终在模仿他、追随他,试图将自己活成他样子。
当晚,们并排躺在张床上。
外面大雨并没有停歇,水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淅淅沥沥声响,却显得房间里格外安静。
这张床实在不够大,即使已经尽可能地朝床铺边缘靠去,还是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秦烬不可忽略存在感。
而由于们只有床被子,们两个人无论谁翻个身,对方都能通过拉扯被子清楚地感觉到另人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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