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烬这家伙磨蹭什呢,他好慢啊。
不知过多久,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下,以为是秦烬,
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被外面冷风吹,没来得及摄入什食物又灌满酒精胃部后知后觉地开始反抗,绞乱后劲从身体内部腾起,泛进大脑神经。
该回家……这是哪儿来着……
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找个人来接……司机呢……风好大……好冷哦……
蹲在路边滑开手机屏幕,意识算不上特别清醒,但知道在反应之前手指已经划到那个显眼熟悉位置,拨通秦烬号码。
几秒后他接起来,问:“你结束?”
”
人“啧啧”两声,神情颇为遗憾地叹说:“可惜,陆总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收心过日子……您要是不说,这儿还有个远方外甥女,长得那叫个如花似玉,正想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呢。”
“多谢好意。”维持着笑容,装模作样地说,“只是家里那位醋劲太大,可不敢惹,实在消受不起。”
“哎哟,那是得看紧点,毕竟陆总您这相貌气度,即使成家,外边野花野草应该也不少吧?”
同行人模鬼样大老板们皆发出唏嘘哄笑声,朝挤眉弄眼。
“嗯。”强行压制着喉咙痛想咳嗽冲动说,“来接。”
“等着。”他回两个字。
耳边寒风呼呼地吹,把定位发给秦烬,原地蹲在路崖子边上。
因为酒喝多胃有些不舒服,捂着肚子,把自己蜷缩成团,试图以此来挡挡风。
蹲会儿,感觉自己越来越晕,看看时间,半夜十二点多,才刚刚过去十分钟。
又左右互相吹牛几个回合,大家在融洽气氛中再见告别,暗自舒口气,心想好歹应付过去。
终于得以脱身,立刻不耐地将垂落到眼前凌乱额发全部股脑捋到后头,把扯开紧闭衬衫领口,尤嫌不够,将原本工工整整打好领带也粗鲁地拆开,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
反正大晚上这附近无人经过,也没人会再注意形象是否整洁。
有时候觉得这套西装皮就像只铁笼子把关在里面,容不得相差将错,更没有丝毫放纵资格,做什都束手束脚,勒得快要窒息。
当然并不是对此有什特别大意见,如今已不再是个随心所欲穷学生,得到许多,自然存有付出相应代价心理准备,情愿生归束自己,因为不甘愿永远蹲在地底仰望高不可攀月亮,宁可给自己搭个梯子不断向上爬,直到真真实实够到月亮那天,哪怕最后精疲力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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