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鸟只看他眼,但这眼却让凌辰南有点愣住——对方目光深沉似海,又片空白,他没有瞪人也没有皱眉,但莫名压迫性十足,凌辰南第次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对方在想什。
但是蜂鸟只看他这眼,又把脸转回去,留给他个无情侧面——他鼻梁高挺,眉骨压得有点低,和长长睫毛几乎要连在起,他嘴唇不厚,但上唇有点翘,像是风流样子,下子把五官冷感化开。
然后他嘴唇动,发出声音:“慢死,等你半天,能不能走啊?”
凌辰南眨眨眼——对方似乎又还是蜂鸟那副不耐烦欠揍样没错。
凌辰南走到他身边,并肩起看屋子里——他们原本都应该是正常上班族、工人、家庭主妇、商人,可到这个地方,他们都裹着样病服,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不知时间流逝地呆坐,或重复着毫无意义怪诞行为,还以为自己在尽力维持着作为人最后点尊严。
。
个小时之后,凌辰南走出房门活动下脖子和肩膀,穿过走廊左右看看——小朋友们都走得差不多,只有几只还在走廊上和爸妈搏斗,他抬头看眼对面候诊房,里面玩具摆得跟什超市仓库样井井有条,只是洗手液少大半,垃圾桶里也全是湿纸巾。
他走进去,找个黄色小板凳坐下,长腿蜷在胸前,故意坏心眼地推把叠成摞蜡笔绘本,让书边缘和桌沿错位开来,他又拿起本空白绘本翻翻,居然找到页画着只蜂鸟,样子跟自己办公室里茶杯上那只长差不多,他百无聊赖拿起蜡笔涂起色。
嗯,蜂鸟毛是什颜色呢?粉色吧。
玩十分钟之后,凌辰南觉得无聊,蜂鸟还没回来,他把本来按照颜色排好蜡笔乱七八糟地塞回去,书关,出去抓鸟。
蜂鸟又开口:“以后……白晟如果不能好起来话,也会来这里吗?
他先是到走廊尽头厕所逛圈,没有人,又问问在洗拖布护工大妈,大妈表示“那个小伙子二十分钟前就走”。
凌辰南赶紧跑到窗边往下看——康复中心周围没什其他建筑,只有大片停车场——没有蜂鸟,他又路小跑到大门口衣物寄存处看看——蜂鸟外套还在。
凌辰南呼出口气,开始间间地找,不久,他就在他们之前停留过休息室外面找到蜂鸟,对方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子在药物影响下反应迟缓病人,不知道在想什。
“蜂鸟?”凌辰南叫他。
对方没有第时间回头,停顿两秒才意识到在喊自己般,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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