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忙过来想把两人拉开,不等动手,仉星航主动又缓慢抬起胳膊挣开。“回去吧,别让莫叔叔担心。”
“星航……”林秋萍仰起头,Omega娇弱模样尤其惹人怜爱,泪珠在眼睫开合间滚落,顺着脸颊,梨花带雨。她抬起头,卑微试探问:“能叫声吗?”
叫声——妈妈。
仉星温柔笑,在司机心惊肉跳警惕目光中,温暖掌心覆上她裸露肩膀,为她把冻凉皮肤暖热。
“晚上天冷,你穿太少。怀着孕,以后尽量少穿露肩衣服。”
只有客气问候,他儿子待她,好似个礼貌陌生人,泪珠不觉在眶里打转,林秋萍音色哽咽。“你……在这里住习不习惯?”
仉星航听这话有些讽刺。个抛弃孩子母亲,跑来询问儿子被抛弃后习不习惯?
他笑。“挺习惯。”
没有愤懑,没有埋怨不甘,仉星航麻木地习惯被抛弃。
林秋萍拧着眉头,在司机阻拦下往前进半步,担忧问:“手机今天直被你莫叔叔拿着,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事情?”从莫城没收她手机开始,林秋萍心中就有不好预感。她担心仉星航会出事,怀孕让母爱前所未有泛滥,她今夜啼啼哭哭央求好久才终于获得批准出来见上面。
他没有正面回应,却已是无声息拒绝。林秋萍黯然低下头,接过司机递来纸巾沾掉眼泪.
仉星航站在门口,目送漆黑保时捷平稳掉头,路灯光交替从车顶划过,经过面前,碾碎脚下影子,朝大路尽头扬长而去……
眼前天恍惚间亮,空荡荡校门口幻化出人影憧憧。十四岁仉星航站在校门口,漆黑保时捷停在对面,中间隔着条喧嚣马路,家长和学生熙熙攘攘。
他看到林秋萍坐在车里。
仉星航张张嘴。那刻,他发觉自己已无法再喊出那个温柔称呼。
“没有。挺好。”
夜色渐浓,凉风习习。母子之间隔着条马路聊天。林秋萍想走过去,却被旁边司机拦着——出门前莫城沉着脸嘱咐,不准林秋萍靠近仉星航。
“回去吧。”仉星航如既往懂事,不让司机为难,不添麻烦。他对林秋萍说:“在这里过得很好。”颠来倒去,他表达只有句干巴巴“很好”。
林秋萍情绪突然失控,她强硬推开司机,三两步过去把将他抱住——紫藤香味,延绵温柔,又掺杂Alpha蛇草信息素。
仉星航身体因冲击摇晃下,他比林秋萍高很多,眉头略拧,半垂眼皮看着怀里人,没有抬手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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