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更)
安圆第二年夏天回来次,
安圆盯着那个泛红齿痕,把自己日记本混在几本书跟笔记本中间,整整齐齐放在旁叠好衣服上。
“过年事儿就更多,江岚还说要去广州弄分公司事,”安圆把书包背在背上,出门前又补充句:“哥,炕上叠好那几件衣服小,就不带,回头你帮收拾下,书也帮收拾下吧。
……
安圆出院又在床上躺七天,好像又把他这几年过遍,生病几天吃不下东西,吃什吐什,脸白像纸,肉眼可见瘦大圈,眼底直飘着。
江岚很担心他,好在过初十安圆点点见好,吃得下东西,脸色也好点。
他直在无意识地叫着“春哥”。
场病来得突然却不意外,安圆在医院住三天,昏昏沉沉在病床上躺三天。
那三天他直在做梦,先是梦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还很小,跟着爸爸两个人起生活。
梦里时间很混乱,时间秒钟就延伸到很远之后,直到十二岁,他第次见沈行春那年。
梦里沈行春十六岁,头上帽檐歪着,阳光下小麦色脸,清亮声音,粗糙指腹捏着他脸,叫他“熊孩子”。
江岚看他好些,才跟安圆商量下,给他请个英文老师。
江岚开始还怕安圆不想跟她起出国会排斥老师,但安圆每天上课都极其认真,除每天八小时课程,之后时间自己也会在房间里看英文电影,听各种磁带。
他但凡想学个东西,就会门心思钻进去,中间除给奶奶打几通电话,其余时间都在学习。
江岚开始问过安圆想法,如果安圆想继续留在国内上学,她也可以慢慢把自己事业转移到国内。
但安圆给她回答很随意,说自己在哪儿都行,最后江岚还是带他去华盛顿。
沈行春又牵着他手直往前走,那条路好像没有尽头样,他们直走直走,梦背景色直在变换,会儿是红,会儿是白。
梦里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准备离开那天早上,他站在小屋里,背对着沈行春点点收拾自己行李,叠几件衣服装进书包,又放几本书,最后他从书包最底层,掏出自己日记本。
安圆知道沈行春就站在他身后,仰头看着墙上飞镖盘。
沈行春看着飞镖盘说:“今天就走吗,还有几天就过年,年三十是你生日。”
安圆回头,看着沈行春只穿个毛衣,脖子侧毛衣领外露出半齿痕,另半遮在毛衣下,那是他咬,他知道自己用很大力气,想把沈行春吃样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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