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饿?”沈行春笑着问他。
“饿,”安圆隔着衣服摸摸肚子,“想吃奶奶做芝麻酥饼跟豆沙包。”
“奶奶肯定给你做,这两样从来
沈行春动动腿,“估计是不能。”
“不能们就不滑。”安圆直起腰,闭上眼,直接靠在沈行春肩膀上开始打盹儿。
江岚从后视镜里看到安圆跟沈行春互动,插话进来,“爷爷奶奶家附近有滑雪场吗?”
“不是滑雪场,”安圆还闭着眼,“是直接在秃点山上滑,每年村里孩子都能开出好几条雪道出来,从山顶滑到山脚,坐在滑冰车上,或者穿着滑雪鞋。”
“听上去很有意思,”江岚说完又问,“小圆儿是在哪儿上学?”
还是不太幸运,飞镖针没顺着方向……
——安圆日记
(更)
沈行春坐在安圆旁边,往他身边挪挪,抻着脖子,顺着安圆视线往窗外看,路边树在后退,他说:“是冷,刚刚下飞机时候差点冻死。”
“那是因为你这两年在北京待吧,”安圆笑着转过头,看着沈行春,“但今年确比去年冷。”
“是在镇上高中,不过距离村上有点远,百多公里路,坐长途汽车。”
车直在晃,安圆闭着眼,晃着晃着就靠着沈行春肩膀睡着。
沈行春没睡,几次注意到江岚透过后视镜,时不时打量在他身上目光。
车中午才开到村口,沈行春叫醒安圆,安圆迷迷糊糊睁开眼,动动脖子,嘴里咕哝两声,看着窗外熟悉切,降下车窗,股冷风直接把他吹醒。
安圆打个喷嚏,裹裹衣领,指着村头第户,自家红色房顶高高烟囱上冒着滚滚白烟说:“哥,们到家,咱家烟囱冒着烟儿呢,奶奶肯定在做饭呢。”
坐在副驾江岚扭过头问安圆:“小圆儿,这里最冷是多少度。”
安圆又转头盯着窗外雪,想想说:“在这这几年,经历过最冷是零下三十七度。”
“这冷?”江岚以为现在零下二十多度已经是极限,零下三十七度,她甚至想象不到,那种温度下是如何生活。
安圆坐直身体,往沈行春身边靠,肩膀挨着他肩膀,回复江岚,“那冷时候们都是不出门,爷爷奶奶家屋里暖和,烧火炕火墙,还有火炉,们都是在屋里待着,打扑克,打麻将,不太冷时候能玩就更多,堆雪人,滑雪,滑冰,可有意思,是不是哥?”
安圆呲着牙,偏头仰着下巴,看着沈行春侧脸,又想到沈行春受过伤腿,弯弯腰,低头隔着裤子戳戳他小腿,“哥,你腿今年冬天不能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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