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站起来,边呼气边围着椅子转几圈,他点都不敢看安圆,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小圆儿啊,你……大春他……”
林浩有点语无伦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圆日记里直白话——
喜欢哥,喜欢沈行春,那些带着禁忌眼神跟渴望只能出现在梦里。
如果是个女孩儿就好,反正们不是亲,可以肆无忌惮追他,但不能,是男,哥也是男。
男喜欢男,没有好结果,就像刘山宝样。
是事实,安圆看着眼前点虚影,心里沉块,没反驳他,话题转到林浩身上,“你跟哥样,开学高三吧,有什打算?打算考去哪啊?”
“对象去哪就去哪,现在对象给补课,个学期从班里倒数到中游水平,明年再努努力,争取能考个重点本科,至少得跟她个城市才行。”
“真好……”安圆眼前还是空,没有焦距看着点。
“听你哥说,你回回第,你只要直保持住,就会跟你哥样,脑子就没那聪明,天天往死里学才行,”林浩随手拿起桌上阖着红色笔记本,上面写着安圆名字,“小圆儿字写真好看,这是你作业本吧,看看。”
安圆还在想沈行春,想他现在在干什,想他晚上在外面住得习不习惯。
但还没学会怎控制自己。
……
林浩当然也知道刘山宝,脱口而出:“小圆儿,你应该知道刘山宝,你跟大春,都是男啊……”
收音机里歌曲已经放完,最后点空白磁带转动着,发出呲呲啦啦响声,刺激着安圆本就敏感神经。
“知道,跟哥都是男,”安圆胸口起落,又重复遍,“林浩哥,算求你,知道哥不喜欢男,你别跟哥说,行吗?”
林浩掀开笔记本,看完页之后,心脏都快停,赶紧阖上笔记本,他动作有点大,手肘大力磕在桌子上,“砰”声响,也叫回安圆跑远心思。
当安圆注意到林浩手里日记本时,脸上血色褪个干净,他站起来把抽过林浩手里日记本,背到自己身后,眼睛圆睁着,看着林浩,祈祷林浩没看到什。
但看林浩表情,显然他已经什都看到。
林浩也被日记里内容狠狠砸下,很长时间没缓过神来。
安圆死死捏着手里日记本,双唇很白,因为害怕微微抖动,声音沙哑酸涩,语气里带着乞求:“林浩哥,求你,你别跟哥说行吗?没准备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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