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都塌,除那边烧砖窑洞,连个遮阴地方都没有,”沈行春揩把脖子上汗,揽着安圆肩膀带着他拐弯,
沈行春:“去东边草甸子那,那边有小溪,带你摸鱼去。”
安圆:“哥,那边是不是还有个旧砖厂啊,听现在新同桌耿白说过,说砖厂那边很好玩,你之前都不带去那边。”
小镇东边有处烧砖厂,安圆上六年级时候砖厂还在烧砖,高高烟囱直立到天上,灰色烟从早冒到晚,后来砖厂突然倒闭,之后就荒废。
沈行春说:“之前不是不带你去,砖厂那边以前有点乱,工人多,拉砖拉土方,什人都有,而且,之前砖厂工人在那边出过事,后来很多家长就都不让小孩儿去那边玩。”
最后说着不让小孩儿去沈行春还是带着小孩儿去废砖厂,路途不算近,走过去要五六公里。
行春刷碗,安圆擦桌扫地,这多年,他们之间已经形成默契,会自动给自己分配家务事做。
沈行春洗完碗筷出来时候安圆已经扫完,正在玩飞镖。
他玩儿飞镖盘是去年过最后个儿童节时候沈行春给他买,安圆很喜欢玩这个飞镖。
因为是沈行春给他买。
沈行春看他手里飞镖针下下快速扎进墙上飞镖盘上,明显能看出他很急躁,有几次飞镖已经脱靶。
到时候正是中午,安圆热得哼哧直喘,鼻子上都是汗,小脸晒得红扑扑。
旧砖厂厂房都已经塌,到处都是破碎砖碴,只有个烟囱还冲着天竖着。
安圆来回扫几眼,实在找不出能玩地方来,只有远处用来烧砖几个窑洞里有几个八九岁大孩子在里面捉迷藏,钻来钻去。
“哥,同桌耿白瞎说吧。”
沈行春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这边,砖厂旁边就是条小河,河水不深,以前夏天时候他经常去河里游泳,砖厂也只是路过,没特意来过。
沈行春走过去,站在安圆身侧,从身后圈住他,握起他捏着飞镖手指,手肘抬,向后甩几次手腕,看准方向之后用力甩,安圆手里飞镖飞出去,稳稳扎在飞镖盘靠近红心中间位置上。
安圆感觉到站在身后沈行春呼吸时喷在他颈后微热呼吸,又想起昨晚梦,他看着飞镖盘,开始怪罪手里飞镖针,把剩余飞镖针甩进盒子里。
“不玩,练多久都不如你厉害。”
“从几岁就开始玩这个,以前没玩飞镖时候玩弹弓,你这才玩多久,时间长你就比厉害。”沈行春想要转移下他注意力,“哥带你去别地方玩儿去?”
“去哪儿啊?”安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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