钭淑看见镜雪里,又低头扫眼自己狼狈形容,不由有些闷闷不乐,他低头理顺衣衫,哼声道:“皇帝肯定会喜欢!怎可能有人放着那好看对象能忍住不给打扮?”
楚珩又想揍人。
银颂从二楼跑下来,镜雪里揶揄地看眼楚珩,回钭淑道:“再喜欢,那也得对象肯穿啊!”
镜雪里今日穿件新衣裳,是繁复靓丽云锦百花裙,甚得她意,所以她这会儿不太想打架,见楚珩大有转身摸剑架势,连忙找补句:“算,穿不穿,又不会给们看。”她抬手揉下钭淑头,“现在撞完南墙,回去吧?”
钭淑撤身避开,似是不太乐意,边往外走边道:“你怎又摸头?”
银颂站在边上看片刻,默默抬手捂住眼睛,只留条缝看她“大师姐”是如何形容狼狈地从东边被打到西边,简直是场非人道折磨。
全武馆人都吃着瓜子看着这幕。
钭淑头发都乱,二楼躲不开,他轻功落到楼场地上,气急败坏地抬头骂:“姬无月你有病?招你惹你!”
楚珩站在二楼阑干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没说话,但脸上神情明晃晃地写着“打就是你”。
钭淑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招架无能,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凌乱仪容,小心地把发丝捋顺,边骂骂咧咧地道:“真是肉包子打狗!姬无月你良心坏透!没啦!亏得精心挑你们大婚贺礼!那霓裳裙那漂亮,看你脸好份上才送给你,自己都没舍得穿!那可是……”
“可是你师父。”
“小师父好吗?你又没比大上许多。”
镜雪里比钭淑年长九岁,她并非是钭淑亲传师父,其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说半,楚珩脸已经黑,从二楼闪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剑收归鞘往桌上放,直接动起拳头,心说非得把你揍成狗头。
钭淑哪里肯让楚珩抓到,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大师姐”脸!当年在玉鸾山,他不识泰山,调戏意气风发少年东君时候,就曾领教过回东君脾气,不过那次东君不知他是男儿身,很是留余地。
但这回就是真揍,还要把上次少揍补回来,钭淑气得跳脚,才整理好仪容这下更乱,“心黑手毒!皇帝都不管管你吗?”
他边躲边往后退去,后方就是明正武馆大门,被打出武馆那就丢人丢到大街上。钭淑正束手无策之时,他“救兵”终于来。
楚珩停手,冷冷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镜雪里,后者缓步走来,目光掠过他,看向惨兮兮钭淑,笑道:“就说他不会喜欢,你还不信邪,撞南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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