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确实是在送人情,表面是给凌启,实则是给漓山东君姬无月。
楚珩没有应声,算是默认。
镜雪里似笑非笑地看楚珩眼,容善送她出宫。
书房里静半晌,凌烨看楚珩脸色不是太好,知道他是心绪大起大落,凌烨面上不显,就仿佛是以为他在因镜雪里话伤怀,轻声道:“累吗?先前就看你不太舒服,眼看都午时,回去明承殿歇会吧,等会儿和影卫交待完丝路道事就过去。”
楚珩脊背上出层薄薄冷汗,确实有些神思不宁,闻言点点头,从凌烨手里接过手炉,依言从书房后门去明承殿。
眼,而后朝皇帝躬躬身,面不改色地捧起托盘转身朝凌启和容善走去。
镜雪里盯着他背影看片刻,转过头时恰好对上皇帝眼睛,这才注意到皇帝虽然面上是微微笑着,眼神却很幽邃,像是盛着汪永远看不到底潭水,静谧冷冽,摄人神思。
镜雪里心头猛地跳,再回味起皇帝方才说那句话,从中突然品出丝保护意味。
皇帝说“朕擢选到御前”,亦即,不容任何人指摘。
镜雪里来大胤帝都有些时日,不是没有听说过“御前侍墨不为帝喜”传言,但从皇帝方才言语和眼神来看,却又不像那回事。她和漓山有私仇是人尽皆知事,可皇帝却半点不想让她“刁难”出身漓山楚珩,这倒有意思。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确认楚珩已经走远,凌烨看眼凌启,知道他是有话想说,便起身走到御案后坐下,和颜悦色道:“大统领是想说什?但讲无妨。”
凌启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开口。
楚珩在陛下心里份量显然非同般,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着捉摸不定直觉就来质疑皇帝心上人,就算他是天子影卫首领,这也有些失礼。
但是凌启实在是不放心。
方才镜雪
镜雪里心里有些隐隐好奇,轻轻笑笑,却没再提楚珩,转而和皇帝谈起靖南丝路道事。
直到临走,镜雪里扫凌启眼,视线第三次望向楚珩,送个顺水人情,开口道:“陛下慧眼如炬,选人确实非同凡响,若没看走眼,这位本应是百万人里也挑不出个超群绝类。”
这话出,皇帝目光冷然,凌启和容善全然警惕起来,楚珩面无表情,只微微侧头看向凌烨。
“只是,”镜雪里话锋忽而转,轻轻摇头叹声,“实在是可惜。”
她说:“观小哥根骨绝佳,本是修习武道不世出天才,甚至入境大乘也未可知,可是你至今只是堪堪入门,想来必是幼年时遭大病,经脉受损所致,终铸成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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