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雪里定睛望着楚珩，不得不说，他伪装
语言神态堪称无懈可击。如若不是腊月十六在长街上察觉到
那抹大乘境气息，就算镜雪里今日见到楚珩，在没有过多接触情况下，多半也只会误认为他是个压境宗师级人物——大约与凌启相当。
“你真很强。”镜雪里知道楚珩听得懂，她认真道，“
执掌南隰巫星海，也拜访过大胤许多武道宗门，见过无数被称为‘天才’人物，他们各有各超群绝类，但是跟你这个真正天才比起来，差得实在太多。
“楚珩。”
镜雪里说，她收回手上力道，缓步走到楚珩身前，抬眸看向这个年轻人，眼中打量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楚珩心神紧绷，外表依旧从容镇定，他脸上露出点惊讶，而后轻轻颔首，说道：“原来是国师，晚辈楚珩，失礼，敢问国师可有指教？”
镜雪里目光如炬，抿唇盯着楚珩不语。
楚珩坦然与她回视，面上不动声色，心却越来越沉。
两日前，腊月十六。
马车驶过拥堵街道，往鸿胪寺行去。镜雪里坐在车内，闭目沉思许久，仔细分辨方才遇上那抹气息。
实在太像，尽管只是
瞬间，尽管姬无月离开后帝都不该再有旁大乘境，但阅历和直觉都告诉镜雪里，她没有错。
良晌，她睁开眼睛沉声命令：“银颂，叫们人去查查，今日和苏朗在起那几个人，都是什
来头。”
……
良久之后，镜雪里忽然偏过头轻轻笑声，意味不明地道：“指教谈不上，只是乍见到这俊俏小美人，忍不住凑近些看看，你不介意吧？”
楚珩容色寒，声音顿时淡下来：“国师说笑，若没什事，晚辈就先告退去前头。”
话音落，楚珩再次颔首致礼，转过身步伐从容地朝相反方向走去。
镜雪里这回并未阻拦，她犹自看着楚珩背影，状似遗憾地道：“生气？唉，那天在明正武馆就曾说过，你骨相极佳，定是个美人，当真不该总戴着张面具，白白浪费这张脸。”
楚珩心头倏然跳，眉头重重地拧拧，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茫然神色：“国师在说什？”
当日晚间，银颂抱着沓画像进门。镜雪里摊开在桌上，逐看过去。
苏朗，她刚到大胤帝都，就在鸿胪寺认识。
萧高旻、叶书离、颜云非、陆稷，这四个人，她在明正武馆与漓山东君对上时候见过。
韩澄邈，第面是在冬节会上，喜欢那个叫楚歆丫头。
镜雪里张张翻过去，这些年轻人她全都有印象，眼便知深浅，没什异样。手里画像只剩下最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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