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顺着凌烨视线望眼,立刻警觉道:“镯子就算,这个不行,你想都别想。”
凌烨将殿里内侍宫女全都挥退,拾起那只坠子在楚珩耳朵上比比,心里愈发痒痒:“就戴晚上给看看好不好?”
楚珩连忙按下他手,在心里把镜雪里骂百遍,发誓下次东君再见到她,定不会手软。然后坚决摇头绝不松口。
凌烨却不肯轻易放弃,凑到楚珩跟前,左句右句同他磨,时不时地倾身过去亲吻几下。楚珩被他弄得忍不住笑,边推边躲,最后不知怎,还是同他抱在起。
等情欲被挑起来时候,再商量什,就容易得多。
:“陛下当初装得还挺像那回事——”他指指那幅画,说道,“这之后,就是‘杖二十’。”
凌烨轻轻笑,见楚珩头发在熏笼上已经蒸得半干,便绕过桌案,拿起搭在旁布巾,最后再与他擦遍。
凌烨边擦,楚珩就持着梳子顺他擦过地方,抬手时宽袖滑下去,露出底下截白皙如玉手腕,白天被郡王府护卫捆麻绳痕已经消得差不多,只留下圈浅浅印迹。
但凌烨眼角余光瞥见,还是微微皱皱眉,他盯着楚珩腕子,放下布巾将化瘀碧玉膏取来。拉着楚珩坐到软榻上,细细涂抹过后,却还是觉得不够,凌烨想想,扬声吩咐内侍:“去把库房里那对血玉镯子拿来。”
楚珩闻言连忙把手抽回来,“你又想做什?”
圆圆明月跃上枝头,白练般清光透过窗子洒下室柔辉,照见嫣红欲滴玉坠,和榻上人红透眉眼。
这夜发生什,守夜当值内侍也不知道。
但第二天晚上,楚皇后说什也不肯回明承殿,连晚饭都不愿和陛下起吃,
凌烨笑道:“是前段时间,镜雪里进宫朝见时送礼,那镯子质地莹润,是很清透红色。这种血玉在南隰是女神恩赐,被称为贡觉玛之歌,戴在手间养气宜人,十分稀罕。”①
南隰那边无论男女都喜欢带镯子、配耳环,并将此视作有福气象征。镜雪里知凌烨没有后妃,干脆做套男子首饰,除镯子,还有对血玉耳坠——这份礼送,明显带丝促狭意味。
说话间,内侍已经将盒子取来,凌烨捉住楚珩腕子,把那对血玉镯子套在他手上。
明灯之下,红玉折射出莹润光泽,衬着截皓白手腕,美得惹人晃眼。凌烨呼吸微微滞,抬眸扫眼楚珩耳垂,目光转而落到锦盒里那对耳坠子上。
镜雪里当然解大胤男子没有打耳洞习惯,特地将玉坠子做成耳夹,轻易就能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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