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澄邈请罪话不能明说,但该跟他们几个起受罚还是免不。
不过皇帝到底心有偏颇,寒冬腊月,没依照宫规让他们出去廊外跪着,敬诚殿里烧地龙,膝下金砖除硬点,半分都不凉,不会跪坏膝盖,也免得寒气入体伤身。
——皇帝对他们这些人贯如此,只要不触及底线和原则,小错就睁只眼闭只眼,万闹大便高拿轻放,敷衍着罚罚,做个样子给外面人看,顺便也告诫二,让他们长个记性。
但是能体会圣上用意是回事,心里气儿顺不顺又是另外回事。
萧大世子上午正在书房里查阅宜崇庶务案卷,道宣召圣旨就突然落到头上。
帝都腊月天说冷就冷,午后天气转阴,未时正时候,天上飘起小雪。
韩澄邈收伞,踏进敬诚殿长廊,廊房里当值殿前侍卫和他认识,见状连忙将他拉到边:“你怎这会儿过来?”
侍卫朝殿内看眼,愈加压低声音:“里头正罚跪呢,陛下方才发火,你要是没急事赶着面圣,就先回去等会再来。”
韩澄邈听言便知其中缘由,徐劭被打事都闹到宣政殿,虽然他名字没有被点出来,但是该在陛下这儿担责,韩澄邈没打算避。
于是婉言谢过殿前侍卫好意,通传过后进殿门。
萧高旻同旁世家子弟不样,他身上承着世袭罔替爵,有随时进宫面圣殊荣,平日里皇帝就算有事召他也不过是遣个人说声,用不着大张旗鼓宣旨。
适逢永安侯夫人今日新做几味甜汤,过来让儿子帮她试味道。萧温琮和萧高旻父子二人口味相似,永安侯夫人本打算让儿子逐尝过后,挑出个味道最好,她中午多做些,好犒劳下萧侯。
两拨人碰巧在正厅遇上,于是传旨内监就当着永安侯夫人面,将事情来龙去脉与萧高旻讲遍。
世子爷千想万想怎都想不到,他竟然会被自己爹给坑。
永安侯夫人更是冷笑连连,他们家萧侯可真是有能耐,在朝堂上三言两语就凭空给自己儿子安个罪名。虽然这
皇帝在正殿里批阅奏折,御案前摔碎只茶盏,跪几个人。
云非还被扣在大理寺,除个不知所踪楚珩——据说陛下甫下朝回到敬诚殿,就把御前侍墨单独罚——其他,主犯、从犯、打掩护帮凶,凡是和套麻袋打徐劭这件事有关,现在全都在这。
韩澄邈走上前和他们几个跪在起,“臣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没应。
宣政殿上已经论出结果,这件事就只是萧高旻、云非、苏朗、叶书离、楚珩五个人起做,在这里也不会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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