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而易见,钟平侯府个庶子没有这样底气,钟离楚氏给不他,就是他师门是漓山也不行。
不知怎,或许是脑海中浮现“漓山”两个字,太后突然想起曾在冬节会上见过面漓山东君,他是楚珩大师兄。假如昨夜是这位,那还差不多,太后无不恶意地想。
但无论慈和宫恶意有多澎湃,此时此刻,颐和殿里间床榻上楚珩依旧没醒。
昨夜“量体裁衣”后,凌烨借着旁名头再要次,后来沐浴时又是番难舍难分,两个人直折腾到三更半夜才睡下。
楚珩醒来时候,已是辰时末,外面风雪已停,太阳从厚厚云层里露个头。皇帝正披着衣裳坐在他身旁看折子,见他醒
水。”
“是?”太后扔下手中帕子,闻言扯着嘴角冷笑,“那可真是上心。”
她微眯着眼睛回忆:“颐和殿,那地方是宣熙四年,依照大胤祖制,皇帝到娶后大婚年龄布置。此后每年帐幔纱毯、枕衾被褥、桌椅摆设全都要换新,确保红得纯正。里头除大婚前夕张贴囍字外,什都不少,妥妥就是间婚房。除皇后,就算是贵妃也配不上天家这样待遇,皇帝将人带到那儿去,还不让内廷留档,看来是真喜欢。”
这话明摆着议上,甚至有揣测君心之嫌,太后能说,伏冬却不敢应声。
如今宫里没有皇后,太后就是名义上内廷之主。若是留档,即使日后仍旧外朝任职,楚珩多多少少也还是要受到内廷辖制,旁不说,初十五慈和宫请安是少不,太后句教他规矩就能将他磋磨得死死。
虽然六尚女官都是皇帝人,但太后身为先皇继后,曾经执掌中宫多年,六尚底下二十四司仍然留有她不少人脉,除皇帝靖章宫她插不进手外,就算是昭仁宫发生事,她想知道也不算很难。昨夜事传到太后耳朵里时,她连楚珩姓甚名谁都知晓得清二楚。
太后想想,唇边漾开深深笑容,慢声慢气地道:“这件事还不到往外传扬时候,不过在宫里给皇帝添点堵还是行,哀家倒是想看看那个御前侍墨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份量。”
昭仁宫都去,只会重不会轻。
宠幸个男人在皇家不算什事,但要是为着这个人不娶后不纳妃,那可就太难,而且古往今来,这样人下场大多不会太好。
要想独自站在皇帝身边,只靠皇帝喜欢和宠爱是远远不够。处在众矢之能屹立而不倒,要得有人之下万人之上滔天权势,要就得自身能强大到让所有反对人都闭嘴,强大到就算是站在集矢之,也没人敢对他射出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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