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现在没法再拿皇帝陛下威严压他,只能与他打商量:“程老太医说,这副药膳方子要吃十日,就还差两天,坚持下,陪你起喝。”
楚珩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想下,还是顺势提个要求:“那中午想吃片皮烤鸭。”
凌烨给他夹只水晶虾饺,沉颜没说话。
楚珩立时泄气,拿起汤匙在碗里搅搅,皱着眉喝口。凌烨见他这样子,好气又好笑,但最终还是没硬下心,沉声道:“不准多吃,只能吃小碟。”
楚珩对此心心念念好多天,闻言眼睛亮,顿时连清苦药粥也不觉得难喝。
手法看就很不正经。
满室宫人静默肃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陛下磨磨蹭蹭半天才终于给楚侍墨穿好衣服,楚珩又反过来开始帮凌烨穿,高匪见状,心知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多余人来伺候,便直接领着宫女去收拾床榻。
待走近些,高匪见床上放着册摊开前廷礼典,拿起来准备合上书时候,看眼上面字,这才注意到陛下先前在坐在床上看,是礼典中“天子大婚”。
高匪心头跳,余光瞧见御前侍墨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着手在陛下腰间比比划划,而被肆意冒犯皇帝则眉目舒展,眼中含笑,低眸看着楚珩手间动作,没有半点不耐烦样子。
高匪看眼就收回目光,心里顿时有数,合上书交给身边宫人,面上装作只不知道,但心里对楚珩态度却直接比照着昭仁宫主份量。
凌烨时无言,人都有点小脾气,但也
两个人光穿衣服就穿刻钟,最后还是凌烨低下头在楚珩唇上啄口,勾勾楚珩手指示意认输,这场大清早“量体裁衣”方才得以暂且告终。
今日朝中政事不多,大臣们扯来扯去还是靖南丝路道和科举主考官这两件事。前者渐渐有眉目,靖庆二州贫瘠苦寒,朝廷为开辟这条丝路筹划良久,实在不宜半途而废,而南隰又给足够诚意,朝中支持改道南隰呼声渐响。至于后件事,朝堂上近来吵得愈发激烈,年前难能定下来,凌烨对此心里有数,在朝臣们吵够之前,他不急着下定论。
除这两桩大事之外,其他呈到御前奏折,大多都是请安拜贺微末杂事,凌烨干脆就没去前头敬诚殿,叫人将折子拿过来,今日就和楚珩在明承殿过。
两个人早上都很愉悦,这种好心情直持续到楚珩看见膳桌上药粥时戛然而止。
从冬月廿九他告假结束返回敬诚殿第天,直到昨日腊月初六,他连吃八天药粥,没想到今日还是躲不过。楚珩看着那盅粥,当即就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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